不很相同。那些魔物们的无聊说到底还是带着不安的,而撒旦却是处于等待某件已知事件的发生的无聊期中,无聊,但是带着点期待的兴奋。
德修尔不在军队中已经数天,这个消息并没有被封锁,每个魔物都知道他们的主帅凭空消失,就如同知道从那之后德修尔的仆人就再没从主帅房间里的chuáng上下来过一样。这其中的秘密令一些人联想到了yīn谋的进行,令另一些人看到了yīn谋的机会,而撒旦丝毫不关心在这营地中的魔物有什么算盘,他只坐在他的宝座中看戏,享乐。手上玩亵着两个被海格里领地领主送来的宠物,脑中却在想着他那可爱的金发仆人。然后在某一刻,他邪恶的嘴角突然一弯,在宠物体内的手指一用力,宠物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接着被撒旦摔到坚硬的地面上。
“去把所有的将领和魔贵族都叫来。”撒旦对另一个害怕得发抖的宠物命令,“还有主帅房间里的那个小仆人,就算用爬也让他爬过来。”
大厅里很快充满了魔物,没有人知道撒旦这次又在想什么,他们惶恐警惕地注意着撒旦的一举一动,但撒旦什么也不说,斜卧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吃完了一串葡萄,手指勾起被允许跪坐在榻边的可恩的脸。
“我好像养了一群哑巴,是不是,可恩?”
可恩脸色很白,他现在的姿势虽然比让他站在软塌边上要好得多,但身上的疼痛还是让他非常不好受。他轻声地应了撒旦的问话,语气很恭敬,但那只是对撒旦的服从,就如同其他魔物一样不敢违抗黑暗之主;不同的是他的语气中没有献媚,不似那些争宠的宠物稍稍一碰就夸张地吟叫,也不是那些被丢弃的宠物,风chuī草动都好像要命似的。可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他毫无疑问是畏惧撒旦的,但是如果撒旦要取他的性命却又好像并不怎么害怕,这种微妙的心态,可恩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可是听说你们在私下里抱怨很多才特地把你们聚起来来听个究竟,”撒旦肆意地用尖利的指甲磨着可恩的下颌,“既然你们不想说,那么以后也永远不必说了。”
魔物们一惊。这是显而易见的威胁,从撒旦嘴中说出这话,就不再是“以后也不必再对我抱怨”了,而是“以后都别想再开口说话”。
眼色递来递去,最后艰巨的任务还是落到了拥有了军中除主帅外最高地位和最高职位的伊密尔头上。伊密尔不是一点头疼,但再头疼也总比被撒旦割去舌头或者扯去声带要来得好。
“撒旦主人……”他想了想,选了个最保险的问法,“请问大将军殿下为何离去了数天没有消息?”
“你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指责他?”撒旦懒懒地抬了抬眼。
“我……”伊密尔这才发现刚才的问话里还是带上了不该有的瑕疵,“大将军殿下是本军主帅,身为部下,属下只是想知道大将军身在何处,好做行军打算,没有其他意思。”
“你是这么想的,其余的人呢?”
“这……”伊密尔在心里悄悄拨着算盘,他完全没有义务为其他人消灾,更何况这些魔物里对德修尔不满的确有人在,替他们遮掩了反而给自己套上一个说谎者的帽子,“其他人的想法属下并不清楚。”
一只十足的狐狸。明悉伊密尔的小算盘的撒旦这么想,清楚伊密尔的为人的可恩也这么想。
“按照卿的说法,这里的确有人对德修尔不满?”撒旦放开了可恩的下颌,转而伸入他的衣服内。
“……是的,撒旦主人。”
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样了,原本沉闷压抑的分子一下子遇到了临界点,很快就要炸开一样。而这无疑是撒旦喜欢的。
“说下去。”他简明地命令道。
“遵命。”伊密尔低下头,眼睛在两旁的魔物间扫了一个来回。这个出征队伍从一开始也许就是有去无回的死亡军队,现在察觉到真相的只有他一人,所以他要想方拯救自己。而他想到的最好方法,说好听些是将功赎罪,直白些就是出卖别人保全自己。“贝蒙将军和切勒诺将军都认为大将军殿下没有大将军应有的实力,以至于连出征的目的地都不能尽快到达。凡隐子爵及其他数位贵族则认为,大将军殿下最杰出的方面是容貌而不是力量,他们对殿下的身体的兴趣也远远超出完成撒旦主人的出征命令的兴趣……”
周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伊密尔对它们采取了无视态度。撒旦饶有兴趣地示意他继续,一手把可恩提到软榻上,剥开他的衣服开始享用。伊密尔的揭露一一转向在场的其他魔物,可恩不知道撒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