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也在害怕。”
伊密尔的脸上带着真切的欲望来临时的反应,但敏感地抓住了句子里暗示。
“如果造物主抛弃了他所创造的物种,而将所有的宠爱都授予了别的外来者,那些原本的生物该怎么办呢?”
“……您是在谈论哲学吗?”
“不,这不是哲学,这是有关信仰的问题。平时会被人忽视,但却是原始而重要的信仰。”伊尔特继续说着深奥的话题,然后话锋突然一转,“我喜欢你的身体,为我服务一次么?”
“……我认为,互相服务会更好,阁下。”伊密尔开始喘气。
“哦?那样的话我们得换个地方。去房间里吧。”
“……好的,是……遵命。”
两具身体很快jiāo缠到了chuáng上,伊尔特留着他的上衣遮掩那只坠子,在两人都到达□的时候边喘边赞叹。
“真是太棒了,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伊密尔没有回答,似乎还陷在□的满足中,但伊尔特感到他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一只手在动。规律性地重复了好几遍,伊尔特终于识别出了他写的字母串,然后这个名字所携带的资料立刻浮现上了脑海。那些信息让他有些头脑混乱,但又似乎有些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下次再见到时我们再来狂欢,这次是我让着你,下次谁上谁下就看各自的本事,这个主意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 * *
就在被软禁的伯爵在chuáng上享乐的时候,另一边埃德蒙德行宫的主议事厅里气氛却很紧张。魔界的王者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黑发披散在深红色的丝绒坐垫上,一双金色的眼睛若即若离地打量着厅里的其他魔物。
撒旦是大约半小时钟前突然出现在行宫门口的,格雷希里和行宫的主人阿加尔在之前都没有收到过任何形式的消息。当然这可以理解为撒旦在看到格雷希里送去的急报后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格雷希里没有诺兰那样便利的送信魔宠,急件送去万魔殿花上这些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但是令人不安的就在于撒旦的表情。理应来说,无论撒旦是否相信德修尔背叛,德修尔被伤,这个魔界里出现了光明方的圣力,依照撒旦一贯以来的脾气他都会用几条生命来表达他的怒气。可是现在的撒旦却悠然自得,看不出一点不满,仿佛德修尔也好、圣力也好,他都一点不在意一样。
这显然出乎了格雷希里的预料。他刚才已经把在戈毁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遍,附带上自己的获知的情报以及观点,但是格雷希里很怀疑撒旦是否听进去了哪怕一个词。站在另一边的阿加尔开始向格雷希里递眼色,询问他是否该将“证人”伊尔特带上来。
“主人,刚才那些就是属下的想法了。叛乱的伊尔特伯爵已经被属下擒获,陛下是否想见一下?”
撒旦依旧人在心不在一般,托着腮好似在旁观一场戏。
“陛下,”阿加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位伊尔特伯爵声称自己是受德修尔殿下的指使,这件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妄加判断,所以只能将他扣留,请陛下听他的说辞。”
撒旦没有回应,阿加尔着急地又唤了一声“陛下”,这次终于让撒旦有反应了。
“没必要。”
阿加尔和格雷希里对视了一眼,不确定撒旦的这句“没必要”的含义是什么。
“德尔会背叛我?”撒旦轻描淡写,仿佛之前格雷希里的叙述都是无用的废话一样眯着眼,“编出这个罪名的人以为德尔和他一样?”
撒旦的目光无意般地从阿加尔和格雷希里身上扫过,前者感觉自己一阵惊战,不安地向格雷希里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将军还是镇定自如。
“属下明白了,那伊尔特伯爵属下会妥当处理。”
“哦?怎么个妥当法?”
“诬陷德修尔殿下,理应处死。”格雷希里一幅公正严明的样子。
“处死——”撒旦慢悠悠地念着这个词,“死了的话怎么jiāo待他背后还有什么大人物呢?”
“……您说得对,属下疏忽了。凭他一个伯爵,确实很难做出如此勾结天使的叛乱大事。”
“既然明白了,那么就去把他勾结的那些天使找出来。”撒旦还是懒洋洋的,“我不喜欢我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的东西存在。”
“遵命。”格雷希里毕恭毕敬地行礼,但撒旦却没在看他。
“这不是对你说的,格雷希里。我要派去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