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钱是我自己借的,我以后得自己还……这钱一直到我工作了一年以后才还清了。”
她答非所问,沈轩却听得十分认真,不时语气温和的“嗯”一声,或者问一句“后来呢?”。
“……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那么怕死?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生了很严重病,需要很多钱、很困难才可以救活我的话……没有人会救我,他们会放弃我。”冯一一靠在沈轩肩头,一边微笑一边流眼泪,“直到我有了谢嘉树。”
二十岁的谢嘉树无比幼稚、无比骚包、无比神经病……无比热血、无比真心。
子时说盛承光是上天对她之前所有不幸的补偿,冯一一坚信谢嘉树就是她的补偿。
谢嘉树是她的底气,是她的退路,谢嘉树令她不再畏惧生老病死,令她变得勇敢坦率。
“冯一一,”沈轩听到这种理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医生?!如果你真得了重病,谢嘉树就算想救你,他也是捧着钱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