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熬夜后遗症太严重了...请叫我睡神...
☆、不作为
老人对子孙的心思,往往是各种矛盾的综合,然而依着一条原则主线,种种矛盾便可简化为:既怕子孙活不好,心疼;又怕子孙活太好,无用。当老人提到“还是应该吃点苦锻炼一下”之类话题时,其实不过是在弥补自己心内可能耽误了子孙前途的愧疚之意,换言之,老人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提起这类话题,那就是在此之前施与了比较过分的宠爱——因为有错,所以才有了“应该”。
若gān年后,郝君裔偶尔勤快一次,坐在摇椅上要睡不睡地叼着健康香烟回想往事。她恍然觉察自己受的那通内伤、遭的那些苦罪,竟是值得,若往深了想,简直还有赚到之嫌。却可惜她老太爷能念起这一层就已很值得表扬了,奇迹什么的,还是尽量不要发生的好。至于说懒人有懒福,确实深有道理。她这厢刚想一半昏昏睡去,没过几秒便有细爪一只伸到她面前来,摘掉她唇间半根燃烟,替她把个脑袋扶正,再盖上小被子,而后一刻不停留,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便匆匆离开了——后话什么的,永远最有爱。但没有一个含辛茹苦的经历,就很难有啥劳什子的有爱后话。
郝君裔回到B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换chuáng,从担架chuáng换上病chuáng。
如果她是平常身份,病中半月也许会与汪爸爸成为一对病中邻居,偏偏她不是,所以只能孤独地躺在军区医院里,天天有气无力地旁观那些于她病房门口路过的戎装美人。
表彰礼大概会设在北京的金秋九月,她有很多时间治疗她那可怜兮兮的尿道。
是人都说割痔疮痛,女人都说人流痛,可没几个人知道尿路炎也挺痛的。总结起来,大凡“难言之隐”都挺不是东西。下身的那些dòng都不似鼻孔耳孔,都挺娇嫩,稍一折腾都痛。最关键是痛,还没办法说,且她深受潴留之苦,不敢喝水,大热的天,总让她在中暑与感冒之间徘徊,只消回程一路便出落成了一只肤色蜡huáng四体消瘦的瘟jī,活活要把四个老人一双弟妹心疼死。
不过,说到底,她终究是回家了。她这种人,只要能回家就不会再出问题,又因身体底子生来不差,所以她那一家子人心疼也心疼得有限,刚开始还有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但久而久之,身体与感情两方共有的固有惰性呈现出来,虽然天天有多人陪chuáng,但陪chuáng期间所为,不过嗑瓜子聊天之类令人伤心的事。她病得娇花一样柔弱,要求低得不能再低,能吃能喝就很开心了,耳边呱噪什么的,她倒是不在乎。最可怜是端竹,由于辈分小,她不单要伺候郝君裔,还得伺候访客,滴溜溜地忙成一只陀螺也不足够。待到病情好转时,病人的体重已经沿上开口抛物线恢复到之前水平,她的体重却沿斜率负二十度直线跌回了高中水平。
六月上旬即将结束时,她已经可以下chuáng走路了。郝君承看她身心俱佳,便挺着胆子把自己那番yīn谋诡计和盘托出。郝君裔挠耳朵听着,听到最后,唯有坐在会客椅上摸着肚子叹气,“我一不在你就给我捅篓子。没事你去招惹林森柏gān什么?她是那么好惹的吗?你打完她,我去赔了医药费,她就消停了?”郝君承很莫名地看着她,一面小心翼翼地喝一杯热茶,一面无辜地盯着她看。“林森柏的发家史我比你清楚。她是挨打当时不还手,最爱秋后算总账的典型。她借一场地震攒了多少人脉,通过这些人脉网点,又能建立起多大的人脉网络你想过没有?迟早有一天,她要清算这笔帐,即便今天她不跟你算今后也不会放过的。”
郝君承向来觉得姐姐有缩头乌guī之嫌。如今更是肯定。当然,他自己也qiáng不到什么地不去。可他自认在应对商人方面尚不至于畏手畏脚——自打有国,情报界与政界、军界三足鼎立。连官都要让他三分,他还怕那些十级之外,连臭老九都比不过的商人?他都不怕了,姐姐还怕什么?“老大,你不会是对钱隶筠余情未了吧?”闲闲翘起二郎腿,他又摆出富家公子哥儿的架势,眼神是油滑风流且略带几分脂粉味的睥睨,“或者你根本就是暗恋林森柏?”说到这里,他突然jīng神起来,两眼圆瞪着轻轻一拍桌子,毫无预兆地开始唧哇乱喊:“噢!这是多么深沉的爱啊!我的各种nüè点都被你戳了个遍,你果然很适合苦恋啊苦恋!萌死个人了喂!”
郝君裔喝了胡敏送来的绿豆汤,刚有一点尿意就条件反she地尿道隐痛,连带的,膀胱和伤口也要阵阵作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她再次学习孕妇,抚摸肚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