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为这个理由而得了这么个名字岂不是很冤枉。
想来小家伙就是不会说话,若是会的话一定睡举爪抗议的,为了不让苏尘将好好的猎狗当宠物养,展离只得开口解释道:“那小家伙其实不是胖,只是比其他的小狗壮实了些,这样的狗长大了耐力和爆发力都要好过其他的猎狗,还有这狗不能老睡在屋里,若是养成习惯将来就不好改了,所以这狗窝还是尽快砌了好。”
说着展离便转头冲着老老实实站在推车旁边的男孩说道:“六子,你先回去看着顺子醒了没有,顺子若是醒了别忘了让他把药喝了,等回头这边忙完我再带你和顺子下山。”
叫六子的男孩听了展离的话乖乖的点头应了一声,冲着苏尘礼貌的笑了笑便转身往展离家走去。
朝着男孩摆了摆手后,苏尘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周围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这才想起来沈铭修还等着自己的方子呢,于是忙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对展离轻声说道:“展大哥,我去给沈将军写方子,你在这里帮我招呼一下,我去去就回。”
苏尘这话虽然说得好听,不过有了刚刚苏尘拒绝沈铭修进门的那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苏尘这是让展离帮忙看门而已。
展离是知道苏尘那个院子里是个什么情形的,不说别的,就那个什么玻璃窗户就不是个能让外人看的,所以即便是苏尘不说这话,他也会守在这里不让别人进院子的,于是展离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五感敏锐的苏尘自然是能察觉到徐令杨等人的愤怒,不过苏尘又哪里会理会这些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相干的人,见展离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院子,进门后还防贼似的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对于苏尘这样的举动,沈铭修的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细心的展离却是从沈铭修那轻轻抿着的薄唇看出,沈铭修此时的心情定然不会是面上表现的那般无所谓。
而站在沈铭修身后,刚刚站起身来的徐令杨等人一个个却都是义愤填膺的怒瞪着苏尘家的大门。
只是有了徐令杨刚刚那二十军棍的教训,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事实也的确如展离猜想的那般,沈铭修的面色虽然如常,不过此时他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似的不平静,苏尘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和跟那个男人之间那种熟稔的态度都让沈铭修觉得异常的刺眼。
再一想到苏尘在面对自己时那一脸的假笑和满眼的防备,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沈铭修心中颇不是滋味。
沈铭修出身临安沈家二房,父亲沈逸宏十五岁考中状元,如今身居吏部尚书一职,母亲更是身份显赫,是当今天子的表妹,镇南王和灵慧公主之女,这样的身世别说是在宁远郡,就是在大乾也算得上是正经的权贵子弟。
而沈铭修自己也是争气,从小就是文成武就,更是小小年纪便跟着外公,镇南王征战南疆,第一次出征便生擒了南疆一部族的首领,让那些以为他是跟那些靠着家族长辈庇护的少爷兵一样的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从此奠定了他在大乾军中的地位,如今更是成为了大乾最年轻的一州最高的军事长官,宁远郡的五军大都督。
少年得意,家事显赫,长相也是出众的沈铭修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多少女追捧的对象,像苏尘这样对他不冷不热、满心戒备的姑娘沈铭修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而人往往就是如此,越是不拿他当回事的就越是能引起他的注意,再说苏尘无论是相貌还是行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具吸引力的,沈铭修自然也不例外,能被苏尘吸引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所以这会的沈铭修看向展离的目光便不自觉的带了些敌意,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淡笑也随着苏尘的转身渐渐的冷了下来,眼中原本的温柔立时敛去,多了几分清冽和探究。
对于沈铭修的眼神展离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一脸淡然的回视着沈铭修,加上沈铭修身后那几个满脸气愤的汉子,谁也不说话,一时间苏尘家大门外的气氛显得尴尬无比。
众人就在这尴尬的气愤中等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苏尘家那紧闭的大门才又重新打开,心情大好的苏尘拿着药方和刚刚补全的作坊图纸一并递给了沈铭修道:“沈将军,这里是你要的药方,禁忌我也一并写在里面了,还有玻璃作坊的图纸我也一并交给你了,还请将军回去尽快将窑厂建好,若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将军可以随时派人来问我,当然,最好是白天来走大门,当然若是将军不介意再出银子买方子的话,那也可以让他们继续半夜来跳墙,我这里别的没有,稀奇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