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见过郑氏,可因为展离的关系却是听说过这个女人的,而且郑氏这副身形样貌实在是太过有特点了,所以眼前这个妇人的身份苏尘不用想也知道。
苏尘听霍氏说过展离的过去,所以对眼前的这个丑出了奇迹的妇人自然是没什么好印象,看着皮笑ròu不笑的郑氏便没好气的冷声道:“这位大娘说的是哪家的道理,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您老人家的耳朵有问题,我没见过郭姑娘的表哥,我的家里更是没有郭姑娘表哥,今天你们索性把话说明白好了,你们是认为我一个孤女好欺负还是看上了我这宅子里的什么东西,不然郭姑娘若是真的担心表哥安危的话,又怎么会放着发现他表哥衣料的小路不找,偏偏要在这里纠缠着要搜我的屋子,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着苏尘又看向了郭玉双厉声问道:“郭姑娘,你我虽有些小矛盾,可我却从未放在心上过,没想到郭姑娘却是这般小肚鸡肠的记恨至此,平白诬赖我在家中藏了陌生男人,毁我清白,你到底是何居心,我苏尘虽是一介孤女,可却也不是平白任人欺负了却连句话都不敢说的,今天你若是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那便休怪我去衙门告你污人清白之罪。”
这会的苏尘也不理会其他人,只死死的盯着郭玉双,竟是一副决不妥协的模样。
郭玉双原也是被爹娘兄长护着长大的,心机虽有却是胆量不足,本就是诚心设计苏尘的她被这么一喊,心便是虚了,慌忙的退下了台阶,跪在了常广发的脚边哀求道:“广发叔,因为知道苏姑娘的药贵,所以我表哥走得时候可是将家里的银子都拿走了,可如今就这么活不见人,你说我一个弱女子又能贪图苏姑娘什么东西不成,这会我们大家已经走到这里了,我就只是想去苏姑娘家里看一眼,若是表哥真的不在我们再去别处找也不迟,人都说广发叔你最是大义公正,求广发叔替我做主啊。”
因为郭玉双出门的时候并未下雨,所以既没打伞,也没穿蓑衣的她这会头上,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素白的孝服在上山的时候也满是污渍,加上郭玉双那瘦弱单薄的身子,如今就这么跪在地上让人看起来倒很是楚楚可怜。
常广发是个粗人,娶的媳妇也是十分壮硕的乡下妇人,又哪里见过郭玉双这样的,顿时就被弄得手足无措,一脸为难的看向了苏尘劝道:“苏姑娘,你看郭姑娘也只是想进去看看,若是她表哥真的不在你家,那我们立刻就走便是,要不、、、、、、”
“请问这位大叔你是衙门的差役还是村里的里正,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搜查我的院子呢?若是差役那便清大叔将官府的文书拿出来,若是村里的里正怀疑我扣押了郭姑娘表哥的话,那便请你直接去报官好了,我一不躲,二不逃的就在这里等着。”
苏尘话里的讥讽之意颇浓,对于这样是非不分的人苏尘一向是不会留什么情面的。
常广发被苏尘的话说了个大红脸,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展离是了解常广发为人的,所以见看到被苏尘说得面红耳赤的常广发忙出声解释道:“广发叔,苏姑娘一个孤身女子生活本就不易,如今郭姑娘口口声声说她在院子里私藏了男人,你说若是苏姑娘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再说我郭姑娘已经承认了我在上山小路上看到的线头是她表哥衣服上的,可这会她不急着往那边去找人,却是执意要去苏姑娘的家里找人,这动机如何的确是让人怀疑。”
常兴旺一见他爹又犯糊涂,忙伸手拉了拉常广发的衣袖:“爹,展大哥刚刚在那边发现了郭姑娘表哥衣服上的线头,我们赶紧去那边找找吧。”
看着站在雨中的众人,苏尘也不好一味的强势,在展离说完这番话后也是一脸无奈的苦笑道:“诸位叔叔婶子家中也都是有女子的,应该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是多重要,今天郭姑娘说她表哥来我家了便是在我家里,说要搜我的屋子我便让她搜,若是她明天说我杀了人那我难道还要去蹲大狱不成,我一个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郭玉双这话的意思里不无苏尘谋财害命的意思,苏尘自然也听得出来,对于郭玉双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苏尘是话都懒得说了,就那么站在大门口冷冷的看着郭玉双和郑氏han生说道:“你们今天要搜我家的屋子也成,不过这话我却是要先说清楚,今天你们若是在我家里找到了郭姑娘的表哥那我苏尘任凭你们处置,可若是找不到人的话,郭姑娘你待如何?”
说着苏尘回身将大门完全敞开,这会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可苏尘却是一点都没有让众人进屋避雨的意思,而是转身回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