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对着李秀宁磕下头去,重重磕在了地上:“请李元帅宽恕。”
李秀宁没有说话,却转眼看了看陈默,却见陈默一脸紧张,脸色也有些发白,似乎在等判决的其实是她一样。李秀宁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血染衣襟的穆清,再看看叩首在地的朱琴茹,再看看陈默。
这些人默默的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都在等着李秀宁最后如何决断,穆清身为女子,又娶了女子成婚,不知别人该怎么看。陈默却紧张的是,李秀宁若是把穆清逐出军队,显然还是心里不认同这种感情,。
李秀宁沉默了多久,陈默的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了多久。终于她听到李秀宁淡淡说道:“你跟在我身边数年,数次保护我浴血奋战,你是一名好军人,至于你晚上会跟谁睡,关我什么事?你不必如此紧张,安心养伤吧,不过你欺瞒有过,罚你杖责五十,先记着,等你伤好了领罚。”
穆清明显呆住了,没想到李秀宁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边朱琴茹却冷水滚滚而下,哽咽道:“多谢李元帅宽宏。”李秀宁却看了一眼陈默,看到陈默表情放松了下来,李秀宁道:“都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
陈默夜里回去,回想晚上发生的事情,想穆清和朱琴茹紧张以及,这件事bào露出来,似乎天都塌下来了一般,可见这个时代还是极其难容得下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李秀宁真就能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陈默在这里思来想去,越想越睡不着,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了半日,终还是睡不着,咬咬牙,决定去找李秀宁。主意打定,陈默翻身跳下了chuáng,赤了一双脚,穿着单薄的褥衣出了房门。
府里有几队士兵按时轮班巡更,陈默小心的躲开他们,摸到了李秀宁的屋外。李秀宁睡在大厅的套间里,要走门便要进两道门,现下门都从里面划上了,陈默怕惊动别人,便决定从一旁窗户里进去。
她想着,伸手推窗试了试,窗户轻轻开了一条缝,里面并没有栓上,陈默吐了口气,鼓足勇气,推开了窗户,心道:自己的这行经怎么倒像是采花贼呢?不知道采花贼翻窗户有没有自己利索?
她这里想着,麻利的翻进窗户,朦胧中见靠墙一张chuáng,挂着轻纱帐,帐中人自然是已经睡了。
她轻手轻脚的摸过去掀开了帐子,谁知方才掀开帐子,突然便伸过一只手来,陈默还不及反应,她人已经被摁倒在chuáng上,脸埋在chuáng褥中,鼻中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陈默心知是李秀宁,也不反抗,只是口中低低的叫道:”是我”,心想李秀宁还真将自己当采花贼给拿了。
李秀宁听的声音分明是陈默的声音,于是松了手,让她起来,朦胧夜色中看去,的确是陈默,李秀宁不禁皱眉道:“你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
陈默咬咬嘴唇说道:“想你,怎么也睡不着。”李秀宁闻言在黑暗中抱膝坐了,说道:“关我什么事?”陈默闻言,并不沮丧,只是说道:“没关系,我看看你就好了。”
两个人便在这黑暗中,默默坐在chuáng上,相对无言。过了许久李秀宁突然说道:“你对我知道的很清楚,我有相公,还有许多事要我去做,我给不了你多少。”
陈默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事情,比你自己还多,我不在乎,我也说过我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任何麻烦,我只想好好疼你,你是个很让人心疼的女人。”
李秀宁还是默然不语,陈默又说道:“我可以守在角落里,等你记起来时候,或者是需要依靠一下的时候来找我,我…”李秀宁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不是你是女人,我们发生了什么就不是对我丈夫的背叛。”
“你说柴绍?”陈默追问了一句,说道:“他对你忠诚么?”李秀宁静默了一下,说道:“到现在为止他只有我一个。”陈默道:“他只有你一个妻子是么?他也没有纳妾是么?他也从来没在外面流连过?”
李秀宁一时无语,她对陈默的最后一个问题一时回答不上来了,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他是男人。”
陈默马上说道:“男人也该忠诚!”她忽然愤愤的,说道:“他要敢对你不忠,我第一个宰了他,你这样的女人,值得别人对你百般珍爱,你也有资格享受比别人加倍的享受,你值得。”
李秀宁看着陈默的义愤填膺,有些发愣,她又怎能理解陈默对柴绍的嫉妒和羡慕呢?陈默说着这些,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她算什么人?放到现代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一个小三还要去要求受害者对爱人的忠诚,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