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默倔qiáng的摇摇头,还是qiáng撑着笑意,说道:“我真的没事。”李秀宁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怕我心疼难受是不是?可是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嘛?”
陈默沉默了一会,无法再装笑颜了,眼泪在这一瞬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她把脸紧紧贴到李秀宁的胸口,失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过不会带给你任何烦恼的,可是我还是让你担心了。”
这种时候陈默还在她的感受着想,她怎么能不爱,这份心,她怎么能不感动,怎么能不体惜?又怎么能不心疼?
李秀宁久久的拥着陈默,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头发,为她暖着冰凉的身体,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怀中的人儿,虽然此时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陈默,虽然想或者给陈默一个承诺,她会好过很多。
但是承诺是不能轻易出口的,承诺是说了就必须要做到的,李秀宁轻轻咬了咬唇。
许久,陈默在她的怀中说道:“我现在好多了,你不用管我了,去做事吧,你一大早那里也不去,就来我这里,别人再怎么无知也不能不多想了。”
就算是此时,她依旧在为李秀宁着想,她自己可以担下所有的痛苦委屈,但是真的不想让李秀宁受到一点伤害。
李秀宁用额头抵住陈默的额头,沉默了一阵,说道:“值得么?”
陈默看着她带着疑问的眼神,点了点头:“有所图就必然要有付出,这点事,我受得起。”说道:”让我在陪你一会,你不要为我想的太多,我怕……..”李秀宁沉寂了一会又道:“怕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柴邵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看看身边,却不见了李秀宁,他不大乐意的起了身,出了门,裳儿端了水盆,面巾进来,伺候他洗了脸,柴邵对裳儿问道:”你家小姐呢,一大早怎么就不见人了 ”,裳儿奇道:“小姐出去了吗我还以为她还睡着呢。”
柴邵心中疑惑起来,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四处张望,却通过侧院的圆门看到李秀宁从陈默的屋子里出来,一眼望见他,先怔了一怔,随即快步走过来说道:“你起来了昨天那么累,怎么没有多睡一会。”
柴邵望着她愉快了许多,虽然李秀宁与他这个久别的丈夫重逢后,显得有点淡淡的,但他不介意,许是从一开始他们本就没有热恋的激情,习惯了平和的日子。
李秀宁一大早起来那里都不去,就先跑去陈默屋子里,他心中虽然有一点不明所以的不痛快,但并没有认真想,两个女人,关系亲密到形影不离,那也太正常了。
他含笑说道:”练武之人,那点辛苦算什么,我正找你呢,一起吃早饭吧。”李秀宁笑了笑说道:“我要去巡营,你先吃吧,我回来吃。”柴邵略一思忖,说道:“我陪着你,回来在吃。”李秀宁勉qiáng露了个笑颜,没有推拒。
陈默呢,虽然上次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再迟到了,一定要按时点卯,但是今天还是睡迟了,人清醒着,就是赖在chuáng上不想下去,思绪漫无边际的乱飞。
放到现代,她就是个涉足别人婚姻感情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可是陈默真不觉得自己有错,爱情这东西从来没有先来后到,何况古代的这种父母包办下的婚姻,李秀宁嫁人的时候说不定还傻傻的什么也不懂,柴绍也是必然是两眼一抹黑的进的dòng房,不过男人容易为第一眼的惊艳心动,所以成婚,然后顺其自然爱上美丽的妻子不足为奇。
但是女人可是需要用心来滋养的,陈默默默想着,小三成功上位的例子还是蛮多的,只不过她的情况有点特殊而已,但是那么多例子还是蛮有借鉴性的,一个成功的小三,最好的战略就是做一朵白莲花,可怜楚楚,无比懂事,绝不争风吃醋,一定不能跟大房比谁更凶悍,而是要做好一个弱者。
腹黑小白兔的完美战略方针,第一条:让竞争对手做恶人!
当陈默裹在被子里默想这些战术战略的时候,却又默然想起自己最初面对李秀宁时的初衷,她是想给李秀宁温暖和欢乐,半点也不想再给她增添任何额外的负担了。
“武德六年,平阳公主薨。”
柴绍其实是其次的,这句话才是陈默心头最大的压力,武德六年,从现在到武德六年,李秀宁还能有几年能用来享受生命?她怎么忍心让李秀宁在这如流星般短暂的生命中再给她增添一些额外的烦恼?
争风吃醋什么的先一边去吧,爱情诚可贵,专一价更高,但是让这个生命璀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