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是留下,陈默又该怎么办?她想陈默现在是不会逃得,因为她是为了李秀宁留下来的,她若逃了,李秀宁必然身陷窘境,她只能拖延时日,可能只盼着她早一日回去,救她于水深火热中。
李秀宁在看一眼招展的旌旗,低头对城下的陈芝大声说道:“你立刻回去,先去见赵亮,叫他整兵等我等我回去,我随后便到。”
陈芝答应一声,拨转了马头,李秀宁匆匆向城下跑去,一边的雷永吉看到,急忙赶了上来,问道:“李帅,你若走了,我军群龙无首,可怎么办?”李秀宁道:“我要回长安,这太原城就jiāo给你了,能守便守,守不住便撤出去。”
“可是这才辛苦拿下的太原…….”
““小默吉凶未测,国家之事,他们诚心不让我管,我一介女流,又何必想那么多,没得自寻烦恼,还累及爱人为我受苦!”
李秀宁匆匆离去,雷永吉愣了一会,愤恨的也往城下走去,一边走,一边百思不得其解李秀宁何来累及爱人之说?
大红灯笼已经高高挂起,宫中一片喜气洋溢,陈默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迫嫁了,他不是倾城倾国的美人,也不是权贵名门之女,却如此炙手可热,隐she出的不过是人们的权欲贪婪之心。盛传她是妖女,也并未阻止这些人的贪婪,他们要的是陈默超凡的能力。
正如李建成所料,陈默又一次毒发了,在毒瘾的折磨下,她连神智也不清醒,更不可能运用jīng神力了,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蜷缩在yīn暗的监牢中。那些盛装的侍女,喜娘便在这昏暗中捧灯走进了监牢中,要给她换上,艳丽的喜服。
陈默拼尽全力,挣扎起来,撤掉了身上的礼服,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呼声中,她踉踉跄跄冲出了牢房,却又因为体力不支摔在了地上。
这里却早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一个身着金色衣衫的人端坐在陈默眼前,那一片金色晃得陈默眼晕。陈默知道那人是谁,是李渊,李秀宁的父亲。她不能将这人怎样,因为那是李秀宁的父亲,但她又逃不开他遮天的权势。
她拼力抬起了一只手,抓住了李渊的衣角,说道:“等秀宁回来,让我再见她一面好不好?”她的声音虚弱的乞求着,李渊却低着头望着她,冷冷说道:“待你嫁了人,她回来,你们也一样见面。”
“可我不愿嫁人…..”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只是依旧倔qiáng。李渊却只是冷冷说道:“你不愿嫁,也得嫁。”
那些宫女们赶上来,七手八脚的要扶起陈默,陈默奋力挣脱了她们,嘶声竭力的喊道:“我不愿嫁。”
李渊起身,冷冷的背影对着陈默,说道:“打断她的腿,送她上轿!”
他身后有两个人走了过来,陈默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双脚,恨恨的咬着牙,奋力的想要逃开,肩头却被四只有力的手抓住。那两双手按着虚弱的陈默,把她死死按在地上。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了一声清晰的骨裂声,陈默在无声中像拆了线的木偶一样跌在地上,她的唇边渗出了血迹,是被她自己咬出来,她的一条腿已经不能动了,钻心的疼痛几乎盖过了毒瘾带来的痛苦。
“我不想嫁……”她喃喃说着这句话,在痛苦中昏迷了过去。
鼓乐喧天,昏迷的陈默犹如傀儡娃娃,别人的双手给她披上了嫁衣,戴上了凤冠,苍白的脸上扑上了艳丽的胭脂,以掩去愁苦,增添喜庆,然后陈默眉梢的愁却始终擦不去,喜娘徒劳的叹了一声,给她的唇上也涂的鲜红,把一个浓妆艳抹的假人一样的陈默扶上了轿子。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在唱礼声中,陈默被人按着颈子拜了下去,昏迷中的她有些清醒了,她感觉按着自己颈子的手,用力挣脱开去,因为用力太猛,自己几乎摔倒在地,身后的侍女急忙扶住了她
陈默却在这时一把掀开了盖头,冷声嘶力竭的说道::“你就该把我杀了,杀了我,都该安心了。”李渊怒道:“朕看重于你,才将你嫁给我儿,你还真是不知好歹!”李建成见陈默清醒,出言顶撞,心中不由一些发急,伸手将她一把揽在怀里,一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别说了。”
陈默却奋力挣开说道:“是,我知道你看重我,所以打断我的腿,就怕我造反你们谁都降不住。”
李渊气的伸手一拍桌子,指着陈默本欲张口要骂,又怕在这种场合中失态,只好忍了忍,,递了个眼色给李建成,李建成半抱着陈默,将陈默拖到了后堂,他推开贴着喜字的门,将陈默推进了给他们预备的dòng房,低声对陈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