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许多血迹,正是陈默,几个突厥兵将她推搡着向李秀宁这边走来,押着陈默的突厥兵脸上身上也沾满了血迹,似乎都挂了彩,夜色中辩不出几人的面目。
李秀宁看到陈默被俘,一剑挥了过来,喝道:“放了她。”押着陈默的突厥兵将陈默往前一推,说道:“扔下兵器,要不然我先杀了她。”李秀宁顿住了剑,叹气扔下了手中剑。
一个脸上溅满血迹的突厥兵抢上去,将她双手反剪着绑起来,其他几人也很快被绑了起来,一个带队的说道:“把他们押去见阿米克参将。”一群突厥兵兴高采烈,抓住这些人,可是大功一件,个个都想着奖赏。
李秀宁一行人被推推搡搡的推到了阿米克的帐中,阿米克是个中等身材,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听闻抓到了唐国公主,咧着大嘴直笑,起身走到李秀宁面前,仔细看了看李秀宁,说道:“你就是李三娘子?你威震关中,看来也不过是làng得虚名,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李秀宁却无所谓的笑笑,阿米克看看李秀宁身后,陈默和其余几人都被反剪着双手,被浑身血迹的突厥兵押着,只是她们看上去,都很淡定,没有一丝慌乱。阿米克微微挑了挑眉,说道:“你们难道就没话说?”
他话音未落,昏暗的牛油灯忽然闪动起来,一把剑凭空飞刺过来,直刺向他的面孔阿米克大惊失色,一侧身险险躲过这一剑,转眼看去,那把剑瞬即已经到了陈默的手中,而绑着陈默的绳子此时也已经被割断了、
阿米克脸色有些发白,说道:“难道是……妖……妖法?”
陈默的目光却在他的话语中变得犀利起来,阿米克只见到她静静站在那里,周身却有一种萧杀的冷酷气息,这气息在一瞬间扩散开来,整个帐篷猛然蓬起,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就好像一股狂风灌进了帐篷,随即离开,不留任何痕迹,而压着她们的那些突厥兵却已经在这一瞬纷纷倒地,昏迷了过去。
阿米克惊得目瞪口呆,陈默微微侧了头,冷然的目光向他看了过去,他看着那目光,心中不觉凛然,随即便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了。李秀宁此时也冷笑了起来,她手上的绳子也已经被隔开了,她就拿着那股绳子,走过来,把绳子套在了阿米克的脖子上。qiáng烈的窒息感迫使阿米克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片刻,帐篷内已经是李秀宁的领地了。李秀宁将阿米克的脖子绑在了帐子中间的支柱上,绑的不松不紧,正好可以让他透点气,却让他无力反抗,然后把他的手脚也绑在了后面。陈默的目光又变得温和起来,在帮李秀宁搞定一切之后,她又还原回来了那个淘气温良的她,站到了帐篷口,从帘子的缝隙中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李秀宁把阿米克的一只手按在桌子上,沉声说道:“现在我说你听,你立刻传令下去,就说要连夜押解我们到颉利那里,听明白就点头。”阿米克瞪着她,不肯点头,李秀宁抓起他的腰刀,反握着说道:“怕死吗?”
阿米克也算是有点骨气,依旧不肯点头,李秀宁冷笑道:“不怕死是吧,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话间,一手举刀,用刀柄狠狠砸了下去,一声闷响,砸在了阿米克的一根手指上,阿米克双目圆瞪,额上青筋毕现,几乎疼晕过去。
陈默听见李秀宁动手,抽空向这边瞄了一眼,看李秀宁毫不留情的砸这一下,看到阿米克的手指都变了形,扁扁的搭在桌子上,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不再去看,这一下,心道gān这些事果然还是要李秀宁亲自上阵的,阿米克那根手指绝对是粉碎性骨折,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根本没法治,唯有直接割掉了。
李秀宁沉声道:“同意吗?”阿米克居然还倔qiáng的瞪了她一眼,李秀宁冷笑一声,再次举刀砸了下去,这次砸的是手腕,闷响之后,阿米克的手腕也变了形,似乎就剩个皮肉了。
李秀宁看着阿米克疼得已经扭曲的了的面孔,说道:“这只是警告,你不同意,我就把你全身的关节都碎了,让你一辈子不人不鬼的活着。”阿米克的眼中有了恐惧,军人本来就与死相伴,死亡并不能威吓到他们,废物一样活着才是他们最惧怕的后果。
李秀宁说道:“我把你口中的布取出来,你传令下去,连夜押解我们上路,再带十多个人就好了。不许玩半点花样,要不然,死,我也不会让你好好死,听到了就点头。”
阿米克终于点了点头,李秀宁一把拉下他口中的布,松开了脖子里的绳子,示意他传令,阿米克疼得大口喘气,李秀宁手中的刀已在他的双腿之间,阿米克微颤了一下,平定了一下自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