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些紧张,,眼前一片光突然dàng开一片波澜,李秀宁止了步,陈默却继续向前走去,李秀宁急忙拉住了她,陈默低声说:“别怕,跟着我。”
李秀宁攥紧了陈默的手,两个人的眼前突然又暗了下来,李秀宁闭起眼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再次重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突然变了,两个人正站在一个集市上,集市上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街上的人穿着宽袖长衫,头髻上插着发簪,眼前的一幕对李秀宁来说是如此熟悉,她愣在那里,许久也不曾说话。
陈默也有些发愣,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说:“难道我们又回到了古代?”
李秀宁一怔,随即一伸手抓住了身边的一个人,说:“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个人一身书生打扮,被李秀宁问得一愣,再看看李秀宁和陈默的打扮,然后又愣了愣,随即一甩手,说:“这小娘子,怎如此失礼?”
陈默已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厉声说:“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份?”
她们两人身边已经聚了无数人驻足微光,围观的人都停在远处,面显惊惧之色,看着她们两人议论纷纷。陈默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她看到身后一片光,光若隐若现似乎能看到似乎又看不到,陈默急忙拖住李秀宁的手,说:“秀宁,我们得回去,要不然这扇门该闭合了。”
李秀宁却说:“我只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贞观六年年,李世民登基六年以后。
李秀宁想见见李渊,时光推移,对李秀宁来说似乎并没有过多久,然而再出现在家乡已然是十年以后。
十年后的大唐,已如李秀宁梦境一般显得不真实。
陈默说:“可是时空之门很快就要闭上了,我么要是回不去了怎么办?”
李秀宁却说:“可是小默,我真的很想回去看看。”
陈默看着李秀宁凝望着自己的眼眸,她拒绝不了,罢了,李秀宁的心愿她总也不忍拂逆。
风清月明的夜晚,皇宫里的走廊上还亮着宫灯,灯上的穗子在风中轻轻飘dàng,一队宫女手持着宫灯缓缓走来,她们的脚步轻盈,在黑暗中没有带出一丝声音,裙袂随风而动,轻轻扬起一点边角。
夜已经深了,查夜的掌事女官在查房,风chuī树影动,一个宫女忽然低低的惊呼了一声,说:“那边好像有人。”一句话出口,所有人在这黑暗中具是一惊,掌事低斥:“不要乱说话。”刚才那个宫女说:“我刚刚看到那边树下有人影。”
掌事转头向那边看过去,树影绰绰,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她皱着眉,斥责说:“什么都没有,大惊小怪什么?陛下最忌讳说一些没影儿的事,在这么大惊小怪,小心被拉去砍头。”宫女吓的不再作声了。
一队人又静悄悄向前走去,几片树叶出现在地面上。掌事的目光落在了树叶上,然后目光一紧,那是金钱松的叶子,金钱松只有东宫皇后寝宫才有,而这里却是深院冷宫,显然是有人从那边过来,把这轻小的树叶带到了这边,她抬起头紧张的向四周看去,夜风习习中一个人影似有若无,掌事看着那个人影,竟然分外眼熟。
一个声音轻轻说:“叫她们退下,我只跟你有话说。”
掌事轻轻挥了挥手,宫女们低头退下,人影轻轻转身而来,那个人竟然是失踪十年依已久的李秀宁。李秀宁轻轻笑着说:“裳儿,你比先前胖了许多。”这个掌事的宫女却是一直跟在李秀宁身边的裳儿,只是岁月催人老,裳儿现在已是富态的妇人了。
裳儿愣了许久,看着眼前的人,李秀宁面容没有丝毫改变,依旧如十年前一般,裳儿看着李秀宁,似乎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半响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小姐,小姐,你究竟是从哪里来?是做了冤鬼还是得了道成了仙?为何这许多年没有一点音讯?”
李秀宁急忙把她扶了起来,说:“说来话长,你不必多问,我是来看父亲的,但是怕突然而至,吓着父亲,所以叫你先去知会一声,你又为何在这里?”裳儿已是泣不成声,说:“太上皇思念小姐,从退居此宫以后,平日无事,对小姐更是思念不已,是以特地将我抽调来在这里掌事,聊以慰藉,小姐今日来,太上皇必然幸喜以及,婢子这就去禀报。”
这里却是太安宫。
裳儿匆匆而去,李秀宁里在这深夜的风中,百感jiāo集,又不知父亲现在是怎样一个光景,想着就不安心,这十年,早该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