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卡在里面,四条腿伸出笼外不能乱动。这一担挑起来有近千斤啊,他们还要在高原上翻山越岭。看来抓猪并不是最难的任务,要把这些活的猪扛上武夫丘更要难得多,换做普通的修士恐也很难办到。
这么长的路、那么高的山,不可能每时每刻总是在施展御物之功,必须要凭借强悍的身体劲力。可他们只有五个人。六副担子怎么挑呢?齐罗见状也想帮忙,这时盘瓠突然站直身体,咳嗽一声又吹了一口气,担子便飞到了肩上。
众人皆惊叫道:“狗妖啊!原来它有神通修为……”
瀚雄又说道:“真不愧是我们的汪汪师弟,来到武夫丘上跟随小路师弟修炼,竟然也成了一名修士!”
可是盘瓠的个子太矮了,就算站直身体挑着木杆。那装着肥猪的笼子还拖在地上呢。虎娃瞪了它一眼,对另外几人道:“汪汪师弟已开启灵智、得以修炼,但请你们暂时不要让他人知晓,这也算是它的一个秘密。”
众人皆点头道:“我们知道了,不会说出去的。等到有一天,汪汪师弟也能拔出神剑斩开千步长阶的时候,再给大家一个惊喜,也把大家都吓一跳!”
虎娃顺手将盘瓠“吹”起来的担子也接了过去,双肩一左一右挑起了四头大肥猪。盘瓠的个头太小,就算力气足够也没法挑起这副担子。假如施展御物之功倒可以“吹”着担子走,但也不可能持续施法两天两夜,都这么不断地赶路登山。
这条狗刚才是想帮忙也是想逞能,因为好半天都没人注意到它了,见大家都挑起了担子。反正都是自己人,在一起已经混熟了,下意识地就施展御物之功把那副属于自己的担子给“吹”了起来。还好这里真没有外人,虎娃只得叮嘱大家不要泄露出去,却没有过多解释原因。
齐罗见虎娃挑了两副担子,便想帮忙分担。虎娃笑道:“这种事情你就别帮了,我们还要将它挑上武夫丘呢!你有二境修为,倒也不是挑不动它,但没法像我们这种修炼武丁功的人一样日夜穿行赶路、登临绝巅。”
齐罗微撅着嘴有些不高兴,但也只得看着虎娃挑起了四头大肥猪,便坚持要送众人一程;盘瓠也有些不满意,但很自觉地走在了最前面,为众人引路。
当他们离开了夏卓与岚媚儿的家,众人这才开口询问——方才大家皆感觉夏卓的样子点不对劲,但神智确实是恢复正常了、病症也消失了,虎娃究竟是怎么调治的、夏卓如今又是怎样一种状态?
虎娃苦笑道:“如果让他完全恢复正常,那么病就等于治愈了。但他这病我治不了,只能让其身心神气达到另一种均衡、与岚媚儿的气息完全相融,成为他的常态。”
瀚雄赞道:“小路师弟好高明的手段!家父也说过,世间有些病不可治,但若生机未绝,人却可救,就让其带病延年。”
虎娃却摇头道:“也不能说夏卓师兄是带病延年,他只是身心如此、已与常人不同。他与岚媚儿或乐在其中,不必与外人道。”
齐罗微微低着头,好奇地小声问道:“岚媚儿的气息能感染形神、甚至使夏卓的身心出现异状。小路先生这等神通秘法,却可以救治这种症状,这是造福之术啊!不知是否能够传授他人?”
虎娃却又摇头道:“齐罗姑娘,你错了!这等手法我虽能施展,但还不知如何去教他人修炼。就算将来能够传授,其实也相当凶险,它也能成为一种蛊惑人心的秘术,绝不可轻易使用。而夏卓和岚媚儿的情况特殊,这么尝试倒无妨。”
虎娃要救夏卓的命,并事先将后果说清,而夏卓自己也愿意,他才会如此施法。虎娃等于帮助岚媚儿对夏卓施展了一种秘法,让这个男人从此只为自己神魂颠倒。但假如换一种情况,它也会成为一种蛊惑与控制人的诡异邪术,仔细想想,甚至令人不han而栗。
这算什么手段呢……勾魂术、迷心术、媚神术?不仅如此,虎娃传夏卓与岚媚儿的妙行之法,这两人在一起双修不会妨碍到别人,但假如有人学会了滥用,同样有祸患。
齐罗明白了虎娃的意思,又低声道:“小路先生何必这样想呢?您如今是武夫丘的弟子,而武夫大将军传下剑术,命传人世代镇守南荒、斩妖除魔,但剑术本身也可以用来做坏事,就看什么人、以什么目的去用它?那些众兽山的修士得到了秘法传承,却没干好事,而您今天救了夏卓。”
这蛇女说的没错,虎娃所悟的秘法,并不是要让一个人身心失常,而是运转灵枢使人保持在一种正常的均衡状态,从而百病不生、尽享天伦。如今只是针对夏卓的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