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架子上,好歹没有被敲烂了。
听见这样的鼓声,府中的人也知道出事了,击鼓是为了告状,但什么人告状能整出这么大动静啊?通常情况下,也不是一有人告状,城主大人就会登堂问案,来者首先要到偏厅向府役禀明何事,做过一番基本调查之后,再由府役禀告城主,最终由城主大人登堂论断。
有些邻里争执之类的小事情,在府役那里就被处置了,很多情况下只是理论一番便被劝解回去,往往用不着惊动城主。可此时震鼓传遍全城,城主骁阳大人没法不被惊动,他赶紧从后寨走进大堂、查看发生了事。值守的府役却没有往大堂中跑,而是都拥向大门了。
虎娃扣住那蛇女的手腕,施法安抚其心神,同时施法扶着她迈步走进了城主府。他举步之间自有气势,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开迎面而来的府役们,直接穿过前院进入了城主大人平时问案的正堂。
城主大人刚从堂后穿出来,迎面就看见一位后生带着一名女子闯入,堂中光线稍暗,他一时没有看清那后生的样子,却认出了那女子是,不禁愕然道:“舅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方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又是何人?”
没等蛇女说话,虎娃已开口道:“骁阳城主,我是来告状的。你这位亲家舅母,是蛇纹族女子出身,于三年前被人劫持。以你与武夫丘的渊源,是否知道这件事?”
骁阳城主此时终于看清了虎娃的形容,随即惊骇变色,跪拜在地道:“叔父,真的是您吗!您怎么会来到……”
虎娃沉声道:“初次见面,你就能一眼认出我?”
骁阳城主尽量压抑着激动道:“长龄先生与伯劳大人,都曾以神念介绍过叔父的形容,宛若亲眼所见,侄儿一直铭记在心、时时想念,怎会认不出来?”
虎娃一摆手,隔空将城主扶了起来:“此时莫叙旧,你且登堂问案吧。我今天是来告状的,就看你这位城主大人能否审问明白。”
骁阳城主:“叔父在此,侄儿不敢居中而座。若要问案,请您就在此登堂审问,有什么需要协助之处,尽管吩咐侄儿。”
虎娃摇头道:“你才是城主,事情出在野凉城,该当由你来问,我只是堂下指认之人。……你且莫管我是何人,就当处置城廓事务,暂时也莫要公布我的身份。”
这位城主究竟是谁,他怎会称呼虎娃为叔父?骁阳出身普通村寨,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野凉城的城主,其实与他四位声名显赫的叔父有关,其中不仅有虎娃,还有盘元氏将军、瀚雄城主,甚至包括巴君少务,因为他是大俊的儿子。
当年武夫丘上五兄弟结拜,以大俊居长。大俊在善川城外遇袭身亡时,还没有娶亲呢,其本人当然也没有留下子嗣。后来少务封赏大俊,由他的一位本家侄子继承爵位,此人也算是过继给大俊当儿子,就是这位骁阳。
骁阳当时年近二十,父母已亡故,在村寨中务农未结亲。大俊虽无子嗣,可是本家侄儿有十几个呢,族中也没人替骁阳出头说话,这种人人争抢的好事原本轮不到他的头上。可他是国君少务亲口点名的人,那便没别人能争了。
五兄弟当年在武夫丘中没事聊天时,大俊也曾提到过家乡的经历,亲族中与他关系最亲近就是侄儿骁阳。骁阳父母早亡,这孩子却非常懂事自立,大俊也最喜欢他。
说者无心,但是少务却记得大俊曾经说过的话,追封大俊之时,便点名让骁阳继承其爵位与封赏。所以骁阳也算是大俊之子,他当然可称呼虎娃为叔父,换个人可不能在彭铿氏大人面前这么乱叫。
少务感叹大俊早亡,当然也会尽力提携骁阳。骁阳不仅继承了封赏和爵位,不久后又被任命为洗风城的仓师大人。一位只知务农的乡民,当然不可能立即就成为称职的官员,少务还特意叮嘱洗风城的城主,专门派一名得力之人帮骁阳打理好各种事务。
若是骁阳本人无德无才,又不知求学上进,那么任命他为城廓仓师也就到头了,总算保了他一场安稳富贵。而骁阳本人聪颖好学,有了助手的协助,半年之后,便将城廓仓师做得有模有样,还被城主的上报褒扬。
要知道当时恰逢国战,各城廓仓师都要组织物资供应前线,事务比平时繁杂很多倍,而骁阳还能处理得很好,才干已逐渐显露。少务当然非常高兴,这种人不栽培,还能栽培谁呢!
虎娃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也听说过骁阳的名字,但他当时的事情很多,并没有去洗风城专门看过骁阳。骁阳担任仓师上任之时,他还命藤金、藤花送去一份礼物,表达长辈的期望与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