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唉呀妈呀,可算是放假啦,你瞅瞅这俩月把你给忙叨的,人都瘦成油条了。放假在家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少看书、少出门,愿意看电视就看电视,不愿意看电视就睡觉,把身子骨好好养养。”
谭守林也正容说:“你妈说的对,少看书、多睡觉,想吃啥吃啥,这个han假好好的歇歇,下学期可不能在这么干下去了。”
谭笑吃吃地笑:“多吃饭、多睡觉,那我跟猪有啥区别啊?”
王佩好气又好笑:“你可别埋汰咱家那猪啦!你看谁家的猪瘦的跟你似的?也就是你妈我心眼好,要是换成别人的妈,早跑到你们学校去闹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是给他们当奴隶用的?上学花学费、这补课就能白补了不成?每家每户不给掏点钱,还不骂的他们祖坟上冒黑烟。”
“知道啦,我妈最好,我妈大人有大量、我妈菩萨心肠、我妈举世无双……”
王佩伸腿照着谭笑的屁股踢了一脚:“滚一边待着去,就你嘴好,嘴好有个屁用,傻不拉几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书包丢在炕梢,谭笑慢悠悠地脱棉衣、棉鞋、上炕,然后在缓缓地躺下,四脚朝天望着雪白的头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老妈说的对,以后这事绝对不能再有,实在是太累人。让人欣慰的是五班终于如愿拿下第一名,如果赵老师能兑现承若,那么下学期陆廷威就可以回来了。
谭笑其实对陆廷威没有太多的感情,至少跟班里其他同学相比没有那么热烈,但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做成了一件事、成就了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但前提是身子要吃得消才行。
姐弟俩放假,但王佩和谭守林的买卖还没停,今年从谭守华那边拉的水果比往年种类要多,目前来看比较有市场、销路也不错。可种类越多,人也就越累,起早贪黑,俩人脸和手都冻得裂缝了,看的让人心疼。
“妈,我和我老弟也去吧,给你算个账、打个下手啥的。”
王佩眼睛悠地瞪大:“去啥去,都老实待着,把家看好、把菜饭做好,我们晚上回来有口热乎吃就行了。”
吃完早饭,王佩和谭守林身穿绿色的军大衣、头带围巾、棉帽,推门而出,院子里响起“哒哒哒”声音,很快又消失了,窗外,启明星还高高的挂着,坚硬的土地上,斜铺片片月光。谭笑瞅了瞅墙上的钟表,还不到五点呢。
把饭桌子上的碗筷撤下去,也没刷,转身回屋,钻进热乎乎的被窝,继续睡觉。
越是han冷的冬天,早起越是考验人的意志力。人每做一件事,都需要动力,谭笑想,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和弟弟,爸妈才肯起早贪黑、吃苦受累。
迷迷糊糊睡下,再次醒来,大太阳透过玻璃窗落到被子上,瞅了一眼墙上,都已经九点多了,肚子咕咕叫,也不知道老弟起没起呢,谭笑赶紧穿衣服、穿鞋,跑到客厅一看,弟弟正坐在饭桌上吃饭呢,听见声音回头看,“姐,快点来吃饭。”
谭笑有点意外:“你吃的啥?”爸妈早上吃的是昨晚的剩饭剩菜,俩人吃完锅里什么都不剩了。
待走近,才发现桌子上摆着一盘黄澄澄、油汪汪的豆包,是那种在锅里用油烙过的,上面又撒了很多白糖,看上去很有食欲。
除了豆包,还有两个白水蛋、两碗热水冲好的油茶面子,滚烫的油茶上热气裹着芝麻和小麦的香气四散开来,谭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家里哪来的油茶?
“这些都是你做的?”
谭叔喝了一口油茶,烫的呲牙咧嘴,半天才说话:“我就烙了个豆包、煮了俩鸡蛋,油茶是前段时间五姨送过来的,用热水一冲,可香了,姐你赶紧尝尝。”
谭笑拉了一把椅子,在谭叙对面坐下,端起装油茶的碗,轻轻吸了一口,入嘴香甜、口感绵软,五姨炒油茶的手艺真是不赖,放下碗,拿过鸡蛋,慢慢剥皮
边剥边问:“我不在家那几天,你早上也是自己做饭?”
谭叙笑的得意:“岂止是早上?晚饭也是我做的。”
“晚饭?哦……”谭笑了然,自己住校,晚上不回来,可爸妈从市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弟弟要不自己做饭,就只能挨饿,肯定是给自己做的时候,顺便连大人的饭菜也一并做了。小家伙长大了。
再大在她眼里也还是孩子,“你做饭的时候小心着点,别让油烫着你自己,还有那火,你可得注意,一不小心再烧着你可咋整?”
“哎呀大姐,你咋跟咱妈似的呢?咱妈第一次瞅见我做饭,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