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好不是滋味。爸妈就这么失踪了,从此以后,曾经热热闹闹的家,只有他们两个人。
宽阔的院落、高大的房舍、房前的菜园、屋后的柴草剁、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正文 第265章孤单的家
昨天走时,大黑、二丽两条狗被锁在院子里,此时见小主人回来了,两条狗扒着木门直蹦,院子里的鸡鸭鹅也“嘎嘎嘎”叫的欢实,都饿坏了。
打开门,二丽这条流氓狗立马扑到谭叙身上,伸出粉红色长舌头,把谭叙的脸来来回回添了几遍,完事又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流氓像。
大黑毕竟是当了妈妈的狗,性子沉稳许多,站在谭笑面前,伸出一只爪子,轻轻地在她的大腿上拍打。
谭笑慢慢蹲下,把大黑厚实的ròu垫爪放在自己肩头,大黑慢慢地拍,她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大黑似乎累了,放下爪子,用黑黝黝的眼睛看着谭笑,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一脸,大黑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添,粗糙中又带着温热。
昨晚的饭菜还原封不动地在锅里放着,谭笑让谭叙引火加热一下,自己小跑着给鸡鸭鹅拌食,终于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围攻下,费力地把食物倒进食盆。谭笑又到园子里抽了一捆子干草丢进谭叙的宝贝羊瑟住的羊圈里。
一天没见到人,羊比狗还热情,“咩咩咩”叫个没完没了,两个跟白内障一样的眼睛,满是依恋。
鸡有鸡食、羊有羊料,算起来,只有狗比较可怜。
在家里的猪没有卖之前,大黑、二丽母子俩一直都是吃猪剩下的,今年不打算杀猪,王佩前段时间已经把猪卖了,狗就只能吃人剩下的菜汤加一点粉碎的玉米芯。
谭笑没给两条狗单独煮食,热好的饭菜一分为二,她和谭叙一份,剩下的全都倒进狗食盆里。
昨天下午土豆干炖大鹅,ròu块和土豆干、粉条早已经凝成一团,二丽长这么还是第一次吃到ròu,两口ròu进肚子,耳朵都立起来了,太好吃了!
两碗米饭、一盘子菜,谁都没胃口,筷子在饭碗里一顿乱扎,也没人没往嘴里放一口。这样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平时一天不吃饭没啥,可现在不行,体力不济,精神更容易塌方。
谭笑咬咬牙,夹起一块ròu,放到嘴里,嘎吱嘎吱嚼起来,用力咽下去,又扒拉一口米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谭叙见状,也学着姐姐的样子,大口大口吃饭,只是吃着吃着,眼泪就掉落在饭上面,谭笑装作没看见,硬着头皮往嘴里填,后面的日子,无数的难关在等着他们俩,一顿饭算什么?
吃完饭谭叙把鸡和大鹅关进窝里,谭笑留在厨房洗碗刷锅,屋内的炉火刚点起来,还不太热,三铺炕,也只烧了一铺,谭笑打算这段时间跟弟弟睡在爸妈的炕上,省柴火、省事儿,彼此也是个倚靠。
谭叙从门外把脑袋伸进来:“姐,还用抱柴火吗?”
谭笑瞅了一眼柴火堆:“不用了,把大门锁好就回屋吧。”
“行!”
关门出去,不一会儿,小脑袋又伸了进来:“姐,能让大黑和二丽进来睡吗?”
谭笑头也不回地说:“不行,它俩身上有虱子,妈不让进。”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妈今天不会回来了,想解释一下,发现谭叙已经把脑袋缩回去了。家里有规矩,狗不能进屋,哪怕是厨房也不行,两条狗也被王佩管的严守规则,不越门槛一步。
这孩子是不是害怕了?谭笑解下围裙,推门而出,院子里的柳树下,谭叙蹲在地上,双手抱着二丽的脖子,身子微微抖着。
走到弟弟身后,谭笑舔了舔舌头:“不能让大黑、二丽进屋,他俩还得守夜呢,万一有人来了,狗睡在里面不管用,过两天咱去抱只猫回来,你晚上可以抱着猫睡觉。”
谭叙松开狗的脖子,站起身,一脸了然:“我知道了姐,大门我都锁好了,仓房也锁好了,咱回屋吧。”
“嗯,回屋吧,院子里的灯开着。”
“好。”
屋里屋外的事都干完了,姐俩一瞅,才八点,时间过得真慢啊!得找点事干。
笑下地把电视打开,自己很少看电视,倒是妈妈经常和弟弟守在电视机前面看晚八点档的古装连续剧。
音量调的很大,俩人背靠着窗台而坐,眼睛虽然都对着电视,可目光却是游离的。
好一会儿,谭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明天家里指定得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