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今日竟是来为难起老朽一家来,可见将军实在也称不上名副其实。”
范公用大义来压韩南天,韩南天脸上的笑果然收了起来,他负手而立周身阴沉之气开始往外蔓延。
不用韩南天说话,他身后自有卫兵拔刀,冲着范公呵斥:“大胆,竟然对将军无礼!”
明晃晃的刀折射着日光余晖,颜色像鲜血一样红。
范婆受惊,“啊”了一声。
绘之听到这里,再忍不住,拔腿就往家跑。
范婆一见到绘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么多年女儿养在眼前,其实早已代替范公成了她的主心骨。
绘之进门没有看韩南天,直接喊:“爹!娘!”又对了族长行礼:“见过族伯。”
范婆从范公身后出来,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噙着泪轻轻捏了捏。她心里盼着绘之跑的远远的,远到再也别回来,别被这些人抓住,可一想到她从此可能再也见不到女儿,心里还是充满酸楚,只是绘之没跑,反而回了家来,范婆就更难过了,她动了动嘴角,恨不能立时带着绘之藏起来。
绘之进门一喊爹娘,韩南天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穿着一件洗的褪了色的勉强带了一点浅蓝色的短袄,底下是朱红深的裙子,这么冷的天气里头,她穿成这样,却不见瑟缩,可见身体康健。见了穿着,再看脸容,皮肤白净,眼底清澈,可见在范家不仅没有受到苦楚,还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而打量了完了绘之,韩南天脸上重新又聚集起笑容:“绘之,我是你邻居韩家伯父,你可还记得我?”
绘之看他一眼,目光转向韩南天身后那个拿刀吓唬范公范婆的卫兵,并没有立即回答韩南天的话。
韩南天顺着她的目光往后一瞧,仿佛这才记起先前的龌龊,抬脚踹了卫兵一脚:“还不收起来!”
卫兵刚才拔刀,原本许多存心看个热闹的人顿时都散了,剩下的几个,除了族长,其他就是一些跟范家平日里头关系好的。不过关系再好,也没有为了别人搭上自家性命的道理,刚才众人可都是提着一口气。
现在卫兵收了刀,众人见韩南天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顿时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