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最盼望的,便是跟范公范婆重续天伦,颐养二老天年。
她把她的这些想法,都一一写了下来,待这一茬的菜成熟了,便连同之前晒干的一些可以做范公下酒的疙瘩菜一起,叫陈力找人送去了范家。
范公的回信言简意赅:“如此甚好。”
四个字一气呵成,力透纸背。
隔着纸张,她都能感受到老人家那种喜悦跟期盼。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岁月安好。
李姨娘的孩子洗三跟满月,江氏都没有过来,只是差人送了信来,说韩铭跟绘之“既然李姨娘已经平安生产,你们俩也可来麟县了。”给他们俩硬扣了一顶“关爱孕妇替母分担”的帽子。
韩铭知道绘之心意,见了信,没等绘之说话,就口气不改的拒绝:“我不去麟县。”
来人看向绘之,绘之亦道:“我还是那句话,不去。”
知道这两个人的态度之后,江氏很生气,李牡丹比她则还要生气。
李牡丹既然存了拿捏绘之为自己所用的心思,若是绘之去不了麟县,那么还怎么拿捏?她手要是能伸那么长,至于稀罕一个苏绘之?
李姨娘自己在屋里,着实的将绘之骂了好几日,这个绘之当然没有听到,隔得太远。
可江氏拿绘之跟韩铭没办法,不代表李牡丹同样没办法。
人与人之间,不谈感情,只谈利益,那彼此的死活,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只不过李牡丹也没想到,她的这场拿捏,最终导致了两败俱伤。
起初,她是在孩子出满月的时候,见了见苏家过来送礼的人。
孩子满月,苏行言夫妇没有过来,但他们打发了一个家里的婆子跟着韩家的马车来了,还送了小孩一对玉镯。
送玉镯是苏行言的主意:“金银有价,玉无价。送玉,我说花了五十两买的,那便是五十两的人情,我说花一百两买的,那便是一百两的人情。”好在,他没有将牛皮吹上天,没说是花一万块买的。
李牡丹多少好东西没见过,见了苏家的玉佩,随手让托盘里头一丢:“几块破石头,谁稀罕似的。”刚要让rǔ母打发了婆子,突然目光一转:“是三奶奶的娘家人,我倒是不好不见。”
她见过之后,又隔了一日,绘之收到苏行言的信。
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