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绘之等她们去而复返,也帮着她们拧轱辘,将水桶摇上来。
她虽然看不出多么爱说话,但肯帮忙,这就叫俩妇人有了好感,一个表示自己姓李,有个闺女叫燕子,人家都喊她燕子娘,另一个说自己姓王,大家叫她王婶子。
绘之说的少,做的多,听着两个婆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知道了不少事。
譬如这一小片附近,就只范成这院子有口井,且打出来的水还不算难吃,除此之外便是村后头的小河了,河水可以洗衣服,浇地,但:“做饭就不怎么香,一股子泥沙味。”
“打上一瓮水,多则十几天,少则七八天都是能够的。”
燕子娘见了牛:“呀,小范把这牛也留下了。”
绘之道:“是,这里野草多。”
说到野草,这又是另一个话题,王婶子心疼道:“哎,这地,光剩下咱们妇道人家,可怎么种啊?”
绘之知道,种地最麻烦的便是浇水,要是风调雨顺,老天爷给人指望,那还有个好收成,若是过上两三个月没有雨水,便成了旱灾。
现在的庄户人家过日子,全指着老天爷。
绘之却不敢,以她从前种地的经验,粮种从种下去到收获,除了雨水之外,再浇三次水左右,是最好的了。苗种有打蔫的苗头了,就赶紧浇水,再就是粒籽成型后,那不能浇水了,尤其是天气越热,越不能乱浇,她虽然不知道其中原理,可种地也不是一年半年,这点经验还是能琢磨出来的。
绘之将水桶打上来的水倒入燕子娘拿来的桶里,问:“大娘,听王婶子说你家的地还种着?那你们买粮种从哪里买?”
燕子娘笑:“都是自家留出来的,去外头买,那不得花钱?”
怕绘之问她借种子,她紧接着道:“要是去外头,得过去南边那片山,可是累人,我记得有一年,自家的种子没有存好,叫贼老鼠咬了,燕子他爹就翻过山去买的,足花了我五十个钱,够一年花的钱数了。”
绘之便心里有数了。
她手里有零零散散的半两多银子,回来后也没花过,吃的是范成剩下的米面,粮种的价格大概是会比粮食的价格略高,但不会高太多
算了算这五十个钱能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