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见得多么关心,但他关心父亲对他们兄弟的婚事的态度。
说到不般配,他跟姐姐才是真正的不般配,但父亲一样认了,怎么到了大哥这里,说亲的对象还是县丞家的小姐,目的还是为了战事,父亲怎么突然这么说了?
要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父亲这句不般配,那么就相当于直接否决了两家结亲的可能性了。
要是县丞家的小姐做儿媳,父亲都看不上,那么他想跟姐姐重修于好,那岂不是难上加难?到时候,恐怕失去血性的人就成了他了。
看来是时候探听探听父亲的态度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事态
打听方县丞家的事就很难,想知道韩南天身边的事那就更难了。
韩铭左思右想,等前头没传来韩大的异动之后,写信给他,问父亲可有生气。
韩大怕他跟自己提又出来的事情,见他问这个,也没有隐瞒,就回信告诉他了。
“父亲没有生气,他的意思是婚姻是小节,在中间倒弄这些,会毁掉男儿志向。”
韩铭看了信,嘴巴一直张了半天。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头干脆安慰自己,他本来也没什么志向,所以不怕毁!
第二日回乡探亲的先生终于回来了,他又恢复上课,今日讲的是论语第二章为政篇。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二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一毛跟先生的小厮在矮檐下坐着闲话乡野里头的八卦。
韩铭虽然话不多,但他喜欢听一毛二毛说外头的事,一毛二毛慢慢琢磨出他这个爱好之后,便渐渐喜欢找人说话了,天南海北的,再无聊的事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今日先生的小厮却一脸疲惫的样子。
一毛还以为他回乡疯玩闹得,饶有兴致的问他:“这时候乡下正好是捉蚂蚱的时候,可开心了吧?”
小厮道:“做了许多日活计,累得每日倒头就睡。整天一睁眼就盼着回来。”
一毛疑惑:“你收粮去了?不是说先生家里没有地么?”
小厮摇头:“不是。是先生家的老宅子被老鼠掏了洞,许多屋子都不能住人,先生干脆就推倒重新翻盖了。”
一毛问:“那岂不是很辛苦?你也跟着干活了?”
“我还小呢,先生叫我跟着师娘一起给做活的人烧火做饭。师娘跟我说多亏三爷送了银子给先生,否则这屋子还真盖不起来,现在从乡里找人盖屋可不容易,先生跑了好几个村子才把人请齐了。”
小厮说的不好找人,这事一毛倒是知道些缘故,现在到处都打仗,男人们留在家里,极容易被人抓了壮丁,所以有些地方的男人干脆就投军,或者躲进山里,村里剩下的净是些老弱妇孺。
一毛也只能安慰他:“屋子盖好了,你也回来了,趁机歇歇,想来先生也不会说你偷懒。”
等韩铭下了学,一毛跟他后头便把小厮的话絮叨给了韩铭:“说先生一家都感激三爷呢,那屋子经年累月的,底下都空了,不是您多给了钱,还盖不成屋子呢。”
韩铭没有说话,一毛伸着脑袋到了前头,看他脸上一脸不高兴。
“三爷?”
“三爷,你怎么了?是先生责备你了?”他很想说先生责怪没关系,师娘可是很感激三爷的,说那老房子拆下来的屋梁早就被虫子蛀空了,要不是这次推到重建,说不定今冬下场雪就能把屋子压塌了,这盖了新屋就不存在那样的风险了。
一毛见韩铭的嘴唇动了动,他没听清,就继续问:“三爷你说什么?能不能大点声?”
他嘀咕了一通,韩铭才道:“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一毛安心了,三爷这是在背书呢,刚才他在屋外听到先生读这句了。
韩铭却是因为这个从心所欲而郁闷不已。
“七十岁才能从心所欲啊!”
他觉得熬到十七岁都很难,要等到七十岁才能跟姐姐在一起?
韩铭进了屋,吩咐二毛研墨,提笔写信催促韩大:“大哥什么时候把我带出去长长见识?”
韩大头疼不已:“你还小呢!”
韩铭对于他的回复不满,再写信:“大哥得了方小姐的帮助,怎么听说在甘南城还没有多少寸进?大哥带了我去,说不定有办法呢?!”
当初韩铭给韩大写信说有法子助他破甘南城,韩大是存了侥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