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容易着相,凡事,计较了,当真了,也就离痛苦不远了。
范成没有立即冲下去对付这两只野鸳鸯,而是想到更多更恶毒的方法来炮制他们,他此时甚至连家里的大嫂,连他大哥,连他的父母也一起恨上了。
大嫂肯定是两头拿好处,只顾着坑自己这个当小叔子的。
大哥任事不管,只听媳妇辖制。
父母呢,只管着搂钱,管着要给大孙子讨媳妇,全然没有打听这个女人的人品!
而树下不远处那两个更是该死,他们竟然盼着他死在外头。
听话听到这里,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份再无怀疑,就是那个硬拿一顶绿帽子给自己戴的未婚妻。
等这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惜别,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远远的缀在那个男人身后,把那人的住址记了个清楚,接下来他不干别的了,
范成的恼怒无处排解。并且,他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这是大家伙心照不宣来给他挖的一个大坑。
而且,自从他得知真相,从前那种种看不穿的疑惑也在自己的琢磨之下有了答案。
那个女人第一次见他,脸上冷冷的,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不喜欢,是因为厌恶。
大侄子说“想娶小姨”,可见是知道这个小姨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至于婚期催的这么紧,不是因为看中他这个人,而是因为她的肚皮快要遮掩不住了!
平心而论,要是这个女人想坑的不是他,是旁人,他知道这件事,顶多心里腹诽几句,对那个即将倒霉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兴起同仇敌忾之心的。
但现在他成了王八,浑身绿的冒烟,这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他先前还觉得这亲事仓促,日子定的急,等他收集齐了消息就立即恨不能第二天迎亲拜堂。
他是盼着这一日早点到来,好让他无法安放的怒火倾泻而出,免得提前将他自己气死了。
不过他在家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端肃,他大嫂看着他,还笑话道:“眼瞅着成家立业就是真正的大男人了!”
范成能压抑住不跟他大嫂怼,但他的眼睛控制不住,饿狼一般绿油油的盯着他大嫂:“我还没有谢谢大嫂给我操持这个。”
他大嫂笑:“长嫂如母么,阿娘年纪大了,我不管谁管呢?”
范成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听了这话也不曾作呕,还点头道:“是呢,不是大嫂这事成不了。”
那奸夫淫妇想必寻找个合适的人选很是费了不少脑筋,这其中没有他大嫂努力替他宣传,他都不一定能入了人家的眼。毕竟人家可是嫌弃过这村到那村距离有些远,不合适他们经常亲近呢。
迎亲的头一天晚上,鬼使神差的,他又去了那女方家里。
果然不出所料的,人家又幽会上了,男人撒娇:“我一想到从此你离我那么远,我觉都睡不好。”
女人抱着男人的腰骂他“傻瓜”:“等那死鬼走了,我正好回娘家住,你放心,这亲事一成,第二日我就催促他快快出去赚钱。”
范成听墙角听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过头,竟然很是生出几分对那女人的佩服。
男人又跟女人细细商议了。
“准备好了鸡血帕子……”
“哼,到时候我就混在人群里头,得空先将他灌醉了,至于成不成事,还不是你的一句话……”
范成就在树上,听了半夜男人的撒娇嫉妒,看了半夜女人对男人的安抚,直到天色开始发灰,他才跳下树,找到自己藏的马,快马回了家。
天明便是迎亲了。
他娘不知他一夜未睡,喊他去穿衣裳。那身俗艳的大红新郎服,落在他眼中,便是浓浓的深绿,绿的能挤出汁来那种。
七尺男儿,高头大马,人生四大喜之一,正应该春风得意,但范成坐在马上,直如在雪地里头赤身前行,han风呼号,雪色如刀。
迎亲迎的很顺利,落在他眼里就是女方迫不及待的想出门子。
范成待新娘子的兄弟将她背上轿子,冲着自己最小的兄弟范兴还有一块来迎亲的范小六使了个眼色。
范兴很纳闷他哥成亲这种大事,竟然叫他去捆一个男人,但范成的看上去太冷,他很不敢惹他。
倒是范小六,自从范成引着韩家人来抓走了绘之,对范成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埋怨,他不会亲自出马干什么坏事,但冷眼旁观,看着范成不愉快了,他心情还挺好,他揽着范兴的肩膀:“你哥叫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