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合愤怒且恶心,几乎发疯似的挣扎着要撞死绘之。
她这样子倒叫绘之真的有点相信是公主了,毕竟可杀不可辱就是说的这等贵人么。
有的人,他说的话哪怕不曾求证过,你也会无条件的相信,譬如郭挚。而有的人,即便她说的天花乱坠,即便她的是真的,立场不同,也不会给予同情尊重。
车夫生怕说晚了小命就交代在这里,连忙说道:“大姑娘,奶奶是叫老爷跟姨娘害死的,小的虽然知道,但人微命贱,上有老下有小……”
婆子也道:“老爷本不想害死太太,是姨娘说孩子小少爷生下来就是庶子,出身不正……”
绘之看她眼珠乱转,略一琢磨也就心下了然,这婆子说不定觉得她只是恨李百合,对苏行言还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想把过错都一股脑的推给李百合。
李百合被堵住嘴,又不是堵住了耳朵,听见之后气的脸色又红又紫。她此时不光恨绘之,还恨苏行言,恨自己。
她恨自己为了不叫更多的人晓得她所为,就一个心腹也没带,只弄了这个丫头跟婆子在身边,打的主意还是等回了甘南城就叫人弄死他们。这样苏氏的死就彻底跟她没了关系。谁知她想的太好,自大过头的结果就是落到如今的境地里头。
她也知道此时不拼,那么接下来她的下场不外一死,就努力摇着头呜呜呜呜的,示意绘之自己有话说。
绘之照旧没理她,而是继续提问车夫跟婆子。
车夫是男人,思路没有婆子转的快,他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
“……苏老爷回来,先打发走了舅太太跟表少爷,太太起先见了姨娘肚子鼓起来还有些高兴,为着讨好老爷说要把姨娘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这样也占个嫡出,谁知老爷不知怎么跟太太吵了一架,太太就,就没了……,老爷说太太是得急病死的,吩咐他的小厮去外头请了道长来家,还做了半日法,后来道长就留下好几张符咒,就刚才大姑娘拿出来的那种……,小的老实木讷就是个赶车的,混口饭吃养活一家老小,求大姑娘网开一面……”说着就砰砰的磕起头来。
婆子虽然话说的不尽实,但她知道的显然比车夫还多。
“奴婢看见老爷是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