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稍加考虑,她决定去苏家。
苏家的宅子也是空荡荡的,按理死过人宅子,一般人都忌讳,不过绘之不怕。
门从里头插着,然后在外头用铁链子锁了。
绘之将人背到门前,小心的放下,握着铁链子先把里头的插销拨开,然后试了试,自己挤进去是不成问题的,但她不能将韩铭也拖进来,只好使劲的发动脑子想办法。
人有些习惯很难改变,苏行言跟苏氏又格外执着
他们从前会把钥匙往大门上头的横梁上搁,绘之看了一眼踮起脚伸手也够不到的横梁,将手伸到里头试了试,果然在右手能够到的地方摸到了一把钥匙。
这个宅子大概对苏行言来说,也无甚值得珍惜的,所以他连拿走钥匙都嫌累赘。
顾不上寻思自己运气好,她开了门,先把韩铭背进去,然后再返回来锁门。
韩铭仍旧一声不吭,绘之摸着他的腿,比自己断了腿还难受。
她不习惯这样相顾无言,就四下里头寻摸,找了半把子放陈了的面条,摸索火石的时候,摸到自己身上还有一块ròu,于是手脚麻利的做了两碗ròu丝面。
今夜对她来说其实经历颇多,所以她一时忘了点事,真的是情理之中。本来么,哪怕是天上的神仙呢,那也不是无所不能不是么?
她自己那一碗顾不得烫,稀呼啦的吃了,然后才小口吹着去喂韩铭,嘴里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他们不给你饭吃么?不要怕,以后我来养你。”
韩铭虽不出声,却张开了嘴。
只是绘之越喂越觉得自己困,还不是累坏了想睡的那种,是脑子渐渐的就模糊了,然后是感激越来越少,她心里最后一丝清明还记挂着韩铭,睁着眼看着他,但人其实已经睡过去了。
韩铭的脑子久不转动,等反应过来,张嘴想叫她,却发现嗓子哑了,他的目光落在绘之刚喂了几筷子的面上,突然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手将面碗端起来,一仰头都喝光了。
韩铭晕过去之前,模模糊糊的想,这种死法倒是好极了,不疼不痒的,而且最难得的是跟姐姐永远在一起了。
“姐姐,你等等我。”
当然,如果上奈何桥的话,他是注定等不到了。
蒙汗药这种东西,能让人昏睡一阵子,但不具备直接杀死人的功效,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