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这最近的一次,我们估摸着好像三爷跟王爷起了争执,我们没在眼前,王爷身边的人也不好收买,所以具体的起因是不知道的。然后三爷就走了,他离开时,我们以为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由王爷派人跟着,也就没有多想,结果回来的时候三爷是被人抬着回来的,浑身都成了血人,再问那抬来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三爷打那就变得不说话了……”
绘之截口问道:“韩王呢?他什么意思?”
一毛有片刻的迟疑,而后才垂下头,漠然道:“王爷打发了大夫过来看三爷,后来李姨娘那边的四爷生水痘,王爷说怕三爷也染上,就将我们打发了出来……”
说是打发出来避痘,其实就是变相的驱逐。
绘之不禁皱眉,这其中有许多事,看来只能从韩铭身上找答案,问旁人只能越问越迷糊。
她看了一眼二毛,目光最后还是转向一毛,问他:“为何我那日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你们当时在哪里?
她本是责问,谁知这话一说出来,一毛二毛双双都哭了起来:“呜呜……,三爷不要我们了,他撵我们走,我跟二毛想着不如出去躲躲,就那么一炷香的功夫,再回来三爷就不见了……”要不是陈力上去送信,范成找到他们,他们俩险些就要上吊了。
看着这俩货痛哭流涕的样子,绘之张了张嘴,心中的愤懑少了些,但油然而生的“这次我的运气还不错”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也没高兴太久,想起犯蠢吃了蒙汗药的事来了。
她问众人:“你们有什么打算,只管说来。”她也没想到,陈力这一送信,竟然跟串粽子似的,带回一串人来。
王来李盛等人刚才一直没有发言,事实上自从韩铭出事,他们就跟散沙差不多了,跟着绘之杀了李百合,是他们这几个月来唯一的一次“劳动”,本来心里算不上多么乐意,可跟绘之接触之后,却发现她头脑冷静清晰(心狠手辣),身为武人,他们推崇强者,而绘之虽为女子,却也不逊于男人,再见绘之竟能在县城中暗度陈仓的将韩铭偷出来,他们的心里已经对她生出钦佩。
以和离之身,能扶救前夫,王来李盛心中除了钦佩,还生出些尊重来。
在他们看来,绘之纵然算不上有情有义,也算是个有血有ròu顶天立地的人,再说,看她现在对待三爷的态度,就跟老娘照顾儿子一样,说不定绘之当初就是不愿意要个小男人,所以才坚决和离的。毕竟女人么,还是喜欢肩膀结实胸膛可靠的男人的。
想到这里王来挺了挺胸,不过这也就只有半息不到的功夫,他很快想起绘之轻描淡写的弄死李百合的事来,暗道这样重口的女人他可不敢消受。
李盛就没王来这么多想法,他直接道:“我等受三爷知遇之恩,自然是三爷到哪里,我等就在哪里随侍左右。”
其他人都跟着点头。
绘之也不想过多的嗦,她感觉肩膀那里刚才被韩铭咬住的ròu已经发麻,连忙将人打发了:“小田庄没能力养闲人,你们要留下,自去找族长商议看干什么活好。”
李盛等人应了,临走看了绘之一眼,绘之不明所以,就直接叫住他:“你等等。”
李盛单独留下,似是犹豫不决,良久才低声道:“韩王那里是不是要报一封信?”
绘之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不过信怎么写我还要想一想。”又问:“看你不像只有这一件事的样子,还有什么事么?”
李盛脸上的ròu微微抖了一下,不知怎么,他在面对绘之的时候,总是没由来的感觉到害怕,说话还得鼓足勇气。
“是韩王的侧夫人也就是从前的李姨娘,知道李百合不见了之后,命人沿途查询……”
绘之轻叩炕沿,问:“你还打听到些什么?”
“没了。”
绘之不信,问:“苏行言那里呢?”
对亲生父亲直呼其名,李盛听见都恨不能装没听见,反正这事换了他,他是不敢的,别别扭扭的回答道:“苏老爷伤心了好几日,也加入寻人的行列,还想挂出悬赏……,被李侧夫人拦住了。”
绘之听到好几个跟李侧夫人有关的事,不由多了几分关注:“对了,三爷这样,他母亲江夫人呢?”
李盛的头埋的更低了:“我等都是粗人,见不着内眷,有些事都是胡乱听来的。仿佛是江夫人的身体不大好,现在韩王内院的事都交给李侧夫人管着。”
绘之回想韩南天的言行,觉得他大概没有苏行言那种狠厉敢于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