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毕竟一种作物从生长到成熟,过程很长,再高的期望,一日日的过完了,到收获的时候新奇感起码可以沉淀下去了。
可惜,她与人际交往上,从来是怕麻烦、害怕说错话、做错事的那一拨人。
因此这一顶发现新物种的帽子就被她无偿奉送给了老郑头。
“郑叔种了这么多年庄稼,许多菜在别人手里都养不大,偏他能种的好,这东西也是郑叔来了之后偶然间在山脚下发现的,起初是不知道做什么用,后来有了收成,也不过得了一两半两的种子,今年这是头一年试种,因此恳请大家先不要采摘,咱们等花开出来,等种子彻底的熟透了,来年就能种的更多些,大家不仅可以有棉袄,还能有厚被褥……”
她的话只在小田庄里头说,自然有人会将这些话传出去。
鸟不会来吃这个东西,但防不住有人想坐享其成。
绘之的话给了大家警醒,自发自动的就有小孩子们结伴看守,每每等到天黑透了,大家才回去。
因为小孩子们也是棉袄最早的受益人,去年,他们就穿上了,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保暖的东西就是这种植株开出来的花,现在知道了,孩子们自然更为上心,他们想象冬天里头睡在又软又暖的被窝里头,虽然现在是夏季,却没有一个不盼着冬天赶紧到来了。
当然,这只是小孩子们的念想,大人是不会这么幼稚的。
大人们去问老郑头,这个要怎么种,什么时候下种,什么时候松土,什么时候浇水施肥等等诸如此类。
老郑头种过之后心里就有数了,人家来请教,无论什么问题,他都是信手拈来说的头头是道,让众人不由的更添了钦佩,只一样,有人问他此物叫什么名字,这个他不知道。
“这么大半辈子头一回见,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只知道这个物什挺不错很有用处就是了。”
庄户人家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老郑头将话一说,大家信了十成十,都晓得这物暂时没有名字,于是又过了不久,绘之就听到外头不少人嘴里喊“雪云”“云絮”“白花”之类的……
绘之听了倒是笑了一阵,大家都太有才了,而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取的名字最贴切,于是,嗯,成立派别,谁也不服谁。
你说你的雪云,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