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曾生育的,但架不住她用了心思凑话,引着郑婶子说的极其热闹。
韩铭的手动弹了一下,然后使劲看了绘之一眼。
绘之发现了,强忍着没有笑,满脸正经的跟郑婶子说:“我弟弟看来也喜欢他韩家哥哥,不如让他们再打个招呼?”说着拉起韩铭的手,挥了挥。
郑婶子看韩铭的表情就跟一只懵圈的猫被人抓着爪子摇摆的样,傻乎乎的,看上去就惹人怜爱,她便捧着肚子往他那边坐了一下。
绘之终于不再逗他,笑着将他的手放在郑婶子的肚皮上,她还没松手呢,就感觉郑婶子的肚子猛烈的跳动起来。
韩铭的笑容像雨后的小荷,干净又漂亮。
绘之看了他好一会儿,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用了点精力才算是将它压下去,而后对着郑婶子说道:“果然两个人有大缘分,看着力道,是个健康的娃娃。”
绘之说着话,就做出一个虚虚的要松手的举动,韩铭颤抖了一下,但手竟然还稳稳的抚在郑婶子的肚子上。他的嘴严肃的抿着,像在跟里头的小家伙传递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神秘的交流。
一回生二回熟,趁着韩铭愣神的功夫,绘之跟郑婶子说道:“平日他在家里也闷,您要是去了,就当串门子。”
郑婶子这次笑着应了。
老郑头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大叫:“果然如此咧!哎呀绘之,”他一拍大腿,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还是你厉害,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唉哟,反正我是不服别人,就服你,单冲这个,咱们要是种起来,得比别人多收至少三分之一!”
绘之的笑容微微收了一下,目光落在韩铭身上:“兵道诡也,农道却不必如此,我想若是真能增收,咱们就把消息告诉大家,也好给韩铭跟我弟弟积些福报。更何况,雪云再好,它长出来的也不是粮食,大家收了来,一般还是自家做铺盖或者穿用,这东西虽然不如丝贵,可结实的很,估计做了铺盖十年八年的是不用换新了……”
她这样一说老郑头就明白了,只是嘴里还问:“你弟?”
绘之就笑了起来:“婶子肚子里头的不是我弟弟,难不成是我侄子么?”
“天底下最不缺的便是聪明人,我们这边若是收成多了,多来几个人看看就明白的,我们藏着掖着,不过是显得小家子气了,您说呢?”
老郑头迟疑的点了下头。
绘之知道人都有私心,但一种作物的生长周期太长了,这种东西种在野地里,给人看到的可能性也大,与其等到别人主动上门索问,不如他们就先一步散出去,目前对她来说,得一个好名声,有助于将她推高一些。
她跟韩南天也好,跟李百合也好,用的是兵道,虚虚实实,可在平民百姓中,这种兵道也好,商道也好就不适用了,百姓看到了实惠,自然会心向着她。
韩南天靠兵权,李百合李牡丹这样的,靠的东西更多,而她一无所有,想走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正视自己,目前来说,靠人望还快一些,到时候百姓的溢赞将成为她的一重保护,韩南天就算当了皇帝,也不会公然跟百姓作对,更何况她是真的有用处,不是么?
目前来说,她还不够资格让韩南天重视,可以说韩南天想踩就踩,她需要发挥自己最大的才能,让世人都晓得她的本领,所以将雪云树推广开,比藏着掖着更有用,而老郑头则要成为她坚强的后盾,而不是反对她的人。
绘之给老郑头思考的时间,然后带着韩铭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再次嘱咐郑婶子要去她那里串门。
走出老郑头家,她对背上的韩铭说道:“走,姐姐背着你到处去逛逛,要是困了,你就趴下睡。”
庄子还是那个庄子,但终究又有了一点不同,绘之任凭韩铭自己扭头到处看,她自己一边走一步琢磨,庄子上到底比从前多了什么?
她侧耳倾听,很快听到一户人家大人跟孩子说话的声音,在这声音之外,狗吠牛叫母鸡咯咯下蛋,都成了点缀,而且是象征着幸福的点缀。
从前他们刚来到小田庄的时候,惶惶如丧家之犬,那么后来是怎么扎下根的呢?这个问题问别人都不如问绘之。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时过境迁,一句“慢慢来,日子变好了”就能概括,但对她来说,最初的每一步都走的很难,跟老天爷比谁的脊梁更硬。
不过事实证明,眼前的难事绝对不是天底下最难的事,解决了这一件事,总还有下一件等着。
她靠着这些磨砺走到今日,心中对那些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