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慕垣的心里升起一种隐秘的快乐,不过紧接着在看到绘之之后,那快乐就如遇到太阳的雪,很快又消融了。
韩南天派来接人的幕僚相当目下无尘,只对着韩铭敷衍的行了一个礼,腰都没弯下去,很快就直起来了,不知道是韩南天心中对韩铭还有不满,或者是其他原因。
在场的没有瞎子,看清局势,有些人干脆就离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王爷收到了三爷送的生辰礼,十分想念三爷,三爷这就随在下回去吧,说句不敬的话,三爷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于自身无意,到底不如大城里头大夫众多,说不得腿伤还有治愈的可能。”
听了这话,绘之觉得这个幕僚先生的处世的本领不高。说来也是,如果受到重视,是不会被打发出来干这种“小活”的。
韩铭果真不肯理他,眼光就压根没有落他身上一丝儿。
幕僚先生很生气,他怠慢别人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受到别人的怠慢,内心深处立即愤怒了。
当下一挥衣袖,撂下一句:“三爷快准备一下,咱们早点动身。”
说完就要转身,绘之一看这是要走的架势,顿时使了个眼色给陈力。
陈力忙上前将人拦住:“先生远道而来,怎么不吃一杯茶就走,不说别的,咱们这全庄人,可都是多赖韩王跟慕庄主宽宏慈悲才得以活命,先生受王命而来,能吃一杯茶,也是我们庄户人家的体面不是?”
石榴靠着绘之,用牙齿憋了一句:“酸的倒牙,这话是你教的?”
绘之道:“我只说了请吃茶再走,其余都是他自学成才。”
靠着陈力自学成才的三寸不烂之舌,他成功的将人留住了。
只有韩铭不满,扭着头不说话。
李盛王来等人心里也不高兴,主辱臣死,想当初三爷多么受到韩王宠爱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时候甚至传出韩王有可能将三爷当太子,又是让他娶公主,又是起卧都带着三爷的。
李盛也不是没做过一飞冲天的美梦,不过那时候韩王还没称王呢,他知道就算三爷能上位,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说不准的,后头三爷出事,他心里失落可想而知。
陈力哄着人去喝茶,这一喝,自然少不了好处,绘之本就有心从来人身上打听韩王的事,特意准备了好几样东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