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心。
这么多年被关押,他从一开始的合作共赢,到现在只谈最基本的条件,一步一步的收缩退让,换来的是李夫人鲸吞蚕食。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按照李夫人的要求做了,将来肯定是死路一条。
他心里一时正充满了悲伤,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扭头一看,顿时两眼瞪脱。
绘之手里捏着一支没有摘下来的雪云花,笑着问他:“你说的棉花有这个好么?”
衡瑞伸着手指指着她,喉咙里头发出短促的一声叫,然后飞快的从她手里将那支白色的,开的蓬松松的花抓了过去。
“哈!你们果然种出来了!”
一种带着得意以及高高在上的、明目张胆的想将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的语调。
韩铭开始讨厌这个人。
他替韩南天做过很多事,奇异的是,当韩南天的属下做成了,韩南天会夸,会赏,会满足人的心愿,当是他做的,无论是获得珍贵的消息,还是寻找到宝藏,韩南天就很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一旦他提了要求,那就是不孝,是要惹怒父亲……
他不想做韩南天跟江氏的所有物。
他也早就发现,韩大韩二其实也不想,但他们不敢反抗,只在心里盼着韩南天衰败了,或者死亡了,仿佛这样,他们才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衡瑞脸上也带着那种得意,就好像绘之他们做的事都是他的功劳似的。
在这一刻,韩铭突然很想很想自己赶紧痊愈,如果他能站起来,能走,一定冲过去给衡瑞两拳,把衡瑞那俩快要挣脱眼眶的眼珠子给他打回去。
可现在,他只能恶狠狠的给一毛使了个眼色!
一毛接收到,立即冲到衡瑞面前,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抢了过来,抢过来不算,还不忘喷他:“什么叫果然,这是我小田庄里头独一份儿的雪云,跟你有什么关系?”
衡瑞还呆着:“啊?这就是棉花,我说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我……”
绘之扭头问韩铭:“我觉得棉花这个词还挺不错的,你说呢?”总感觉雪云听起来好ròu麻。
韩铭更不高兴了:“我喜欢雪云这个名字!”
他声音清冽,如珠玉落银盘,衡瑞看着他的样子不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