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转了性了么?从前见她哪有现在这般模样。她没有心情再去想玄七的异常,才进去,玄七就又帮她把门关好了。
“陆致。”她一边叫着他一边靠近长案。
陆致从奏折里微微抬眼,而后将奏折放下,铺在桌面上。
“能不能把我房间外的人给撤了?”
“不能。”
“我不方便。”
不能随时出去,而且出去了之后还要紧跟着她。这种一直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陆致不再开口。
颜迟最讨厌陆致这样,就像不会说话一样,总是不回别人的话,要回也只回几个字。这让她很烦躁。她不想再与他说话,转身要走时目光恰巧落在了他面前摊开的奏折上。
她一眼就瞟见奏折上他批阅的字。
看似飘逸锋锐,却又收于规整的几个字将她的眼睛定住。
他的字……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想着,目光粘在奏折上不放,陆致察觉她在看他的奏折后,忽地一下将奏折合上,堆到了旁边。
“我上次借你的那本书呢?”
陆致愣了一瞬。他从后面的书架中抽出蓝色封面的书,放到了桌子上。
颜迟翻开,第一页大大的七字再一次遮住了眼帘。
她先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有七字,现下她已经完全知道了原因。
她翻开第二页,苍劲的字体与她方才在奏折上瞄到的字体一模一样,就连收尾都收得完全一样。
颜迟抵着下齿,想起了她之前敷衍性地夸过这书写得好。怪不得她夸完后,陆致仿佛还翘了翘嘴角。
有人赞扬自己写的东西,能不高兴么。
竟然把自己写的东西给她看。她就说她怎么感觉里面的东西像一个长期身处高位的人写出来的。看来她的直觉没有错。里面的那些特别极端残佞的观点也只有陆致能写得出来。
颜迟捏了捏书页,瞥了一瞥陆致。然后寻到挨近窗边的位置,翻书看了起来。
她本来是要把书放在腿上看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