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然后把鱼刺挑出来。阿狸闻见香味儿脑袋凑到碗边。颜迟赶紧夹起一小块。
吃了两块阿狸就不吃了。颜迟估计它身体还虚,就把碗撤下。
晚间入寝时, 陆致仍跟昨夜一样在长案上处理事务。颜迟护着阿狸睡去。
等到颜迟睡着了的时候,陆致把软塌搬到床边,挨着床。他和着衣衫侧卧下去。颜迟一只手轻放在阿狸额头上。他把她的手握住。
颜迟动了下眼皮,但是没有睁眼。
掌心下又烫又热,颜迟不适地蜷了蜷手。然而还是很烫。她睡得迷蒙的大脑霎时一个激灵。
“阿狸!”她大叫出来。
陆致登时从外边的床榻起来。
“阿狸身上很烫!”
颜迟顾不得问他为何会睡在床外面又握在她手背上了。阿狸身上很烫。它难受地喷着微弱的热气,粉白的ròu垫变深,变成红色。
陆致迅速出了去,不到半晌就领着衣衫还没穿整齐的大夫进入了屋子。
“大夫,你快看看阿狸!”颜迟让开,给大夫腾出位置。大夫不敢有片刻耽搁,马上看了看阿狸的伤口。
“伤口发炎了,它在发烧。”
大夫手抖着打开药箱,重新给阿狸缠了纱布。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阿狸的烧才慢慢地退了下去。
“得随时看着它,等到完全退了烧才行。”大夫把药箱合上,而后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王爷。
陆致:“在门外侯着。”
大夫捏了把汗。看来今晚上是睡不成觉了。他提起药箱,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阿狸喘着热气的蔫样使颜迟非常心疼。她挨着阿狸,时刻注意着它的体温。方才真真是把她吓死了。一醒来就发现阿狸浑身发烫,它还痛苦地粗着气。
还好只是发炎。她默了默,对陆致道:“你睡吧,我来看着它。”
陆致没有回应。她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她的目光顿在了他脸上。他苍白的脸有着红潮,嘴唇也有些发白。刚才她只注意着阿狸了,也没发现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