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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显得停在旁边的那辆驴车分外han酸。
看了这阵仗,赵穆有了些不大美好的预感,果然,回头便见那对主仆跟着他们后面也走出了客栈。
司武笑嘻嘻地扶着自家少爷上了马车,跃身坐上了车辕,侧头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道出城吧。”
赵穆是想拒绝的,但吃人的嘴短,才刚一起吃了早膳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只是顺路一道出城而已,见花朝已经坐上了驴车,他只得驾着车跟上了车队。
他们前脚刚出了客栈,才刚刚启程,后头便有官差来将这客栈给封了。
坐在驴车上的花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贴上封条的客栈大门,又下意识看了前面的马车一眼,总觉得客栈被封应该和昨天晚上那位傅公子被刺杀的事有关。
走了一阵,车队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花朝探头一看,便见前面围了许多人,竟是将路堵住了。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你坐着不要下来,我去前头探探。”赵穆将驴车停下,说着,跃身下了驴车。
花朝坐在车上,看着赵穆挤进了人群。
“那是刘员外的宅子。”一旁的马车里,傅无伤掀开车帘,微微一笑道:“拜那位刘家大小姐所赐,刘员外一家两百多口人,都将获罪被抓,这会儿应该是官府来拿人了。”
花朝默默看了他一眼,感情这位是知情人啊,那他刚才不说……眼睁睁看着赵穆千辛万苦地挤去前面探路。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腹诽,傅无伤勾起唇,道:“你知道罪名是什么吗?”
“难道不是因为昨晚的刺杀?”虽然花朝也十分惊讶这位傅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会惊动官府来拿人,而且还搞诛连。
傅无伤摇摇头,“罪名是通匪。”
花朝一愣,“通匪?”
“涂元山距离渠间镇不远,有山匪占山为王,两年前刘明珠去自家庄子的途中被山匪劫了,失了清白,若是花朝姑娘,你会怎么做?”傅无伤侧头看向她,微笑着问。
唔……花朝想了想,“杀光山匪,挑了他们的寨子?”
傅无伤轻咳了一声,想起这位姑娘是比一般的姑娘要凶残一些,又补充道,“若你不是那些山匪的对手呢?”
花朝有些纠结了,“……报官?”
“你知道那位刘大小姐是怎么做的么?”傅无伤唇边带笑,眼光微凉,“她选择了为虎作伥,将来救自己的贴身婢女送给了匪首,作为自己向山匪投诚的诚意,然后这两年间,她设计引诱了无数良家女子入山被山匪糟蹋。”
这神转折听得花朝一愣一愣,“可是她为什么刺杀你?”
傅无伤眸子一转,含笑看向花朝,“花朝姑娘很关心在下?”
不……只是好奇而已。
花朝默默想。
关于刘明珠为什么要刺杀他,傅无伤并没有回答,不过他们萍水相逢,的确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不知道阿秦若知道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的姑娘其实并不是那么单纯无辜,又会怎么想?
想来刘明珠当时就在寨子里,阿秦经过涂元山发现有匪患,顺手挑了匪寨除了匪首,却不知道刘明珠这条漏网之鱼逃出了寨子,还假冒了无辜的被劫女子。
至于客栈门口那告示究竟是刘大小姐当真芳心暗许又恼恨袁秦不告而别,还是担心她通匪之事露出破绽而准备杀人灭口,就不得而知了,这个答案已经随着刘明珠的死而永远成了一个谜。
赵穆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隐隐有些散开了。
“是官府拿人,一会儿就散了。”赵穆回到驴车上,对花朝道。
花朝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马车,见傅无伤已经放下了车帘,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果然,不一会儿便见人群散开,有官差押着人从刘府走了出来,为首一个官差遥遥对赵穆抱了抱拳。
赵穆回了一礼,低声对花朝道:“刘大小姐通匪,已经伏诛了,如今刘家上上下下都要诛连,恰巧有个官差是我旧识,我已经拜托他将刘家贴出来的告示撤下销毁,你不用担心了。”
花朝想不到他竟然还记着这个,不由得心下一暖,“谢谢你,赵大哥。”
许是她的眼神太真挚,赵穆白皙的脸上不自觉浮上一层绯色,他撇开视线,才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刘府的人被押走之后,人群很快便散开了,车队继续往前行驶,出了渠间镇,便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