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你根本不认得路,是吧?”花朝看着她,道。
慕容夭夭轻咳一声,挪开视线,“啊,不知道前院的比武切磋有没有结束呢。”
花朝叹气,“算了,我来试试,你跟我走。”
九、突发事件
两人绕了一阵,总算是摸到了前院,此时前院正热闹,气氛相当热烈,花朝上前一看,在台上比试的竟然是袁秦。
“咦那不是打赢了梅白依擂台的那个人么?”慕容夭夭看了一眼,忽然道。
“嗯。”花朝应了一声,眼睛还看着台上,说来这还是花朝第一次看到袁秦正儿八经地和人切磋,虽然阿爹阿娘都不许他习武,但袁秦在这方面分外执着,久而久之阿爹阿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花朝还曾听到阿爹私下得意洋洋地跟阿娘感叹说袁秦根骨极佳,在武学方面极有天赋。
“梅白依似乎很喜欢他呢,我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护着一个人。”慕容夭夭说着,撇了一下嘴,又道:“不过她有婚约在身这件事江湖上几乎人尽皆知,她还摆下擂台比武招亲,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哪怕是正经退了婚再说呢。”
花朝想起傅无伤,点点头,颇以为然。
场上,袁秦已一脚将对比之人踢下场,他哈哈大笑,“还有谁来!”
站在台上的少年意气纷发,锋芒毕露,似朝阳初升,似烈焰逼人,如此耀目,如此张狂,但即便是张狂,也有张狂的资本和道理。
比武的彩头是一双天外陨铁所制的梅花匕首,袁秦得了彩头跳下比试台,兴冲冲朝着花朝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花朝,你怎么过来了?”
慕容夭夭看了看袁秦,又看了看花朝,不由得有些尴尬:“你们认识的啊?”
“嗯,算是我兄长。”花朝笑了一下道。
袁秦一愣,虽然他向来喜欢以哥哥自居,但是花朝从来没有认同过这个称呼,这是她第一次以“兄长”二字来称呼他……为什么他竟觉得有些怪怪的呢?
慕容夭夭尴尬地摸摸鼻子,看了一眼袁秦手里的梅花双匕,没话找话道:“这彩头倒是不错……”
“可惜那位玉面公子不在。”袁秦有些可惜的样子,“本想同他切磋一下的呢。”
听到“玉面公子”这四个字,花朝一下子想起了那个送给她紫玉阁邀请函的男子,“玉面公子不在?”
“嗯,据说奉上贺礼便走了。”袁秦说着,又对花朝道:“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开席了,你怎么没去吃饭?”
原来是因为开席了,鹤轩居里的人才都离开的啊……
“我吃过点心了。”花朝说着,又道:“我想回去了。”
“什么?”袁秦一愣,下意识问,“回哪?”
“回青阳镇啊。”花朝笑了一下,道:“其实之前在鹤轩居我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没有来得及开口你就跑了。”
“你好容易出来了,怎么才见了我就要回去?”
“见到你,我回去跟阿娘也有个交待,而且我想问的话也问了,如今心里也没什么疑惑了。”花朝垂眸道,“赵大哥还在客栈等我,我打算跟他说一声,明天就启程回去了。”
只有她一个人回去,她甚至没有循问一下袁秦要不要同她一起回去,因为这个答案她不用问都知道。
“什么?那个杀猪的还在客栈等你?”袁秦炸毛。
花朝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袁秦瞥开视线,皱眉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既然都来了不如多玩一些时日,旭日城很热闹的……”
“我想家了。”花朝笑了一下,道。
虽然不能嫁给袁秦,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但是阿娘阿爹对她的疼爱做不得假,当不成儿媳妇,她给他们当女儿。
想来阿娘应该也是不介意的。
花朝寻思着,回去之前,阿娘给她的银子和玉牌应该要留给阿秦的,只是这里人太多,至少要寻个安全些的地方才行,毕竟那些银票也不是小数目。
然而花朝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离开紫玉阁。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刚刚还热闹着的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多出了许多身着灰色短打的护卫。
然后,他们被护卫礼貌地请回了鹤轩居。
“花朝,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啊?这气氛怎么怪怪的。”慕容夭夭看了看鹤轩居外面的守卫,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她也是被“请”回鹤轩居的,那些守卫虽然看起来客气,但那架势是根本不容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