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傅无伤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病秧子呢?
那病秧子就算是武林盟主的长子,也丝毫配不上小小姐,且不说那病秧子身体早已经废了存不住内力,还纨绔成性,先前在东风楼里闹了那么一出,更是丢尽了小姐的脸。
而且就他那病歪歪的身子,三不五时就要病一场,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袁秦就不同了,秦府大小姐秦罗衣的独子,虽有些少年心性,但家世好,又对小小姐甚是爱重,最重要的是小小姐似乎也对他有另眼相看之意。
本来多好的一桩姻缘,而且他打赢了小小姐设下的擂台,只要她谋划着替小小姐退了跟傅家的亲便可成事,可是现在竟然冒出了一个手持秦府玉牌的未婚妻。
曲嬷嬷盯着花朝,眼中渐渐露出杀意。
若是她死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曲嬷嬷掐灭了。
不,她不能死。
若是被人发现秦府小公子的未婚妻死在紫玉阁,那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现在的紫玉阁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想到这里,曲嬷嬷又死死看了那玉牌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园子。
花朝看出来刚刚一瞬间她是动了杀意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链子,犹豫着要不要砸断算了。
但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曲嬷嬷是什么打算,她又还要在这紫玉阁待着,与其冒然砸断这链子让曲嬷嬷起了忌惮防备之心,不如留在这里且看看她还有什么后招。
至少现在算是敌明我暗吧。
花朝看了看房间里那张华丽的千工床和床上柔软的锦被,叹了一口气,就算再不讲究,她也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睡阁主夫人睡过的那张床。
七、算计
紫玉阁客院里,傅无伤正作画,画的是一副仕女图。
画着画着,笔下的仕女竟是越来越面熟。
“这不是花朝姑娘吗?”司武凑上前一看,冷不丁惊讶道。
“多嘴。”
“是是是,我多嘴我多嘴。”司武假模假样地轻轻拍了一下嘴巴,那力道蚊子都拍不死,“不过少爷你有空在这里作画,不如去见见正主儿?花朝姑娘这会儿正水深火热呢,曲嬷嬷可真缺德啊,竟然把花朝姑娘关在阁主夫人生前住的那园子里了。”
“她本来有机会离开的,谁让她又回来了呢,曲嬷嬷正找不到人撒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