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瑶啊。
只是,她以真心待他,他不告而别不说,竟还给她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可恶!
苏妙阳眼中几乎滴出血来,为什么那个女人总是那样高高在上,总是可以这样好运,连她的女儿也是,明明不过是任她予取予求的禁脔……她竟然可以轻易得到武林上人人趋之若鹜的秘籍,而她,却总是要汲汲营营,费尽心机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妙阳气得血脉逆流,口中顿时喷出血来。
花朝倒是没料到她竟然会气成这样,这个总是时时表现出温柔大度的苏妙阳啊,还真是一个人缺少什么,便非要假装自己拥有什么。
趁着苏妙阳几乎被气疯了的当口,花朝背起傅无伤,径直冲出了大殿。
“花朝……”傅无伤轻喘了一下,“蛊变的药,有问题。”
“嗯,我也猜到了。”花朝背着傅无伤一路不停地冲出了瑶池仙庄,“通往外头的吊桥断了,我们暂时出不去,苏妙阳回过神来一定会派人来追,我们只能先寻一处地方躲着。”
“好……”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躲的那个地方吗?”花朝一边跑一边道,“我们去看看那里还能不能躲人。”
纵然眼下凶险万分,傅无伤还是微微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天然的石洞,瑶池仙庄那么大,他们躲在那里一时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苏妙阳回过神来派人去追的时候,花朝已经带着傅无伤悄无声息地躲起来了。
“给我搜!庄子外头的吊桥断了,这两只小狐狸跑不远。”苏妙阳咬牙切齿。
苏妙阳气疯了,时隔十五年,她终于找回了花朝和她的蛊王,竟然又被他们跑了,她再也维持不住端庄大气的圣母风范,几乎将瑶池仙庄中的精锐都派出去找人了。
偌大的大殿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苏妙阳在茜娘的伺候下洗去身上的秽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失去的理智才慢慢回笼。
她半倚在铺着狐狸皮的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茜娘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按揉着酸胀的脑袋。
“妙言。”忽然,有人喊她。
明明是个孩子的声音,语气却是老气横秋,苏妙阳心中一紧,猛地睁开眼睛,“谁?”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的名字了。
那时,她还不是瑶池仙庄的圣母苏妙阳,而是那个女人的侍婢妙言。
苏妙阳睁开眼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任何一个故人,而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她记得这是花朝养在身边的那个叫阿宝的孩子。
花朝便是用这个孩子作为幌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要那些炼制蛊王的药材。
“大胆,不经圣母召见,谁许你闯进大殿的!”茜娘怒斥。
阿宝完全无视了茜娘,迈着小短腿走到了苏妙阳跟前,茜娘又惊又怒,解下腰间的鞭子,便狠狠抽了过去。
阿宝抬手握住那抽过来的鞭子,劈手夺过随意扔到一旁,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僵坐在美人榻上的苏妙阳。
“你到底是谁?”苏妙阳感觉有些不对,蹙眉问。
那次见面还不曾觉得,如今再看,这孩子仿佛透着些邪性。
“你还记得费长青吗?”阿宝笑眯眯地道,“那是我爹。”
苏妙阳面色猛地一变,她当然记得费长青,费长青是那个女人的心腹,可是……
“不可能,费长青的儿子如今也该有四十多岁了。”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副模样。
苏妙阳忽然顿住,费长青的儿子她是见过的……只是时间太久,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此时再看阿宝,果然和费长青有几分相似。
阿宝笑了起来,“或者我可以和你探讨一下长生的秘诀,毕竟对于这件事,我也很有经验呢,妙言姐姐。”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却永远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渐渐的,爹爹老了,旁人口中的费大叔变成了费大爷,为了不让旁人觉得他爹是个老不羞,他只能改口叫爷爷了……
苏妙阳眼中透出惊疑不定,“休要装神弄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爹说当日他家小姐遭了小人算计,他为了引开那些杀手只得将小姐交托于你,可结果小姐的命牌碎了,你也不知所踪,我爹爹找了这么些年也没有找出个头绪,原以为你是忠心跟着殉主了,结果竟是突然冒出一个号称是得了西王母传承的瑶池仙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