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边了。”说着,他便匆匆走了出去。
只留下冯若定呆呆站在原地。
赵穆匆匆出门,刚好看到苏妙阳带着人返回,忙上前问道:“圣女呢?”
苏妙阳早已经被花朝和傅无伤双双堕崖之事刺激得有些神智不清,没有人敢跳下悬崖去找人,通往外界的吊桥又被砍断了,苏妙阳整个人便如同一头困兽般暴虐起来,根本不曾理会他,只她身后跟着的林霜经过的时候,轻轻丢下一句话。
“抱着傅无伤殉情了。”
赵穆僵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如墨染般的黑夜,袁秦没有想到他亲手放出来的血蛊会调转刀口砍向自己,一不留神便被重重砍了一刀。
一路尾随而来的周文韬终于忍不住现身,拔剑上前替挡了一刀,“愣着干什么呢?想死吗!”
“你来干什么?”袁秦一愣。
“看你鬼鬼祟祟的有些不放心,跟来瞧瞧。”周文韬拉着袁秦趁着这浓黑的夜色隐入黑暗之中,借着檐上挂着的灯笼看向那个不远处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你在搞什么鬼?”
“这些人应该是中了蛊,我原先救他们的时候竟是没有注意到,这会儿下蛊的人应该已经腾出手来控制他们了。”袁秦看了一眼前面那个手足僵硬着仿佛傀儡一样的苍白少年,解释道。
“你好端端去救这些人做什么?”周文韬皱眉,“你的侠义心肠又发作了?”
“花朝和傅无伤逃跑了。”袁秦垂眸道:“我帮不上什么忙,只想着救出这些血蛊,顺便给苏妙阳制造点麻烦,让她腾不出手去追花朝。”
周文韬语塞,随即皱了皱眉,“通往外界的吊桥已经被砍断了,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袁秦愕然,随即有些惊慌地道:“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周文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指前面那些已经发现了他们,围过来的少年,“现在看起来我们更麻烦一些,那些血蛊是疯了吗?怎么见人就砍啊……”
袁秦和周文韬一路边打边躲,好容易熬到天亮,却发现整个瑶池仙庄都变得诡异了起来。那些血蛊已经被仙庄的护卫制服带走了,但是庄里的戒备陡然森严了起来。
那些来参加流霞宴的少侠们都被控制了起来,若有反抗的,便直接斩杀,整个庄子里都仿佛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还好我们观望了一下,没有急着出去。”周文韬和袁秦躲在一个废弃的杂物间里,叹气,“事情有些麻烦了,看来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天夜里,周文韬和袁秦换着时辰一人休息一人警戒。
将近五更的时候,周文韬一把拉起了袁秦,“快起来,出事了。”
袁秦猛地清醒了过来,“怎么了?”
“前面有火光,是锦衣卫住的那间院子,苏妙阳是不是疯了啊,连朝廷的人都敢下手,天要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看来这庄子要完。”周文韬苦着脸道,“下山的吊桥又被砍断了,看来我们这次凶多吉少了,唉,没想到最后我也没有能够做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脂粉英雄,怎么就和你这个臭男人生死相依了呢。”
周文韬看起来十分遗憾的样子。
袁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
周文韬呵呵两声,凑上前看了看远处的火光,冷不丁道:“其实吧,我的确有事欺瞒了你。”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袁秦一愣,随即他想起来那日他曾问过他。
他说,“周文韬,你可有什么事欺瞒我?”
周文韬似乎是愣住了,“啊?”
他说,“有个人说了一句我很在意的话。”
“什么?”周文韬好奇地问。
“他说,我所谓的闯荡江湖,不过是个笑话。他还问我,和你一同从青阳镇出来的周文韬,那位青越派的少主,真的是可以为你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吗?”
周文韬轻笑,“这话谁说的啊,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那时,他这样问,“所以,你真的是可以为我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吗?”
周文韬怔了怔,随即如往常那般笑着用胳膊顶了顶他的胸口,“那么较真做什么,做人嘛,开心就好。”
那时,袁秦再没有如往常那般同他哥俩好似的嘻笑起来,而是默默隔开他的手,认真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也就是那一次,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再不复往日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