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鉴？！”矩飞芒也惊呼。

“怎么了？”姬瑜趴在矩飞芒肩头不解地问，“虽然这两种东西听起来很厉害，又被收藏在何咎九重里，但是……”姬瑜摊手：“完全没听说过。”

我解释道：“魔族的祖先乃是魔龙与白凤凰，冰龙之灵掌法术，火龙之灵掌武力，二者都是纯正的魔尊血脉。但是冰龙之灵在十多万年前忽然消失不见了，只剩火龙之灵也就是你们的最后一任魔尊烨权。仙界跟魔界一战中烨权魔尊之所以会败落，冰龙之灵的遗失有一定的关系。”

“而乾坤鉴就是魔界至宝，从白凤凰那里继承的，只有冰龙之灵的人才可以使用。乾坤鉴是与仙界的返景天仪同出一脉，返景天仪知未来，而乾坤鉴则可以记录过去的一切。”

“知道过去？”姬瑜不理解，“史书也可以知道过去啊，为什么知道过去就能成为至宝？还能统一魔界？”

“因为……”矩飞芒答不出来了，“因为……”

“因为乾坤鉴记录的，乃是最真实最全面的历史。”师尊道。

我就明白了：“史书总是记录一些对当权者有利的东西，不一定全面真实。但乾坤鉴记录的却是所有，比如上古时期的战争，历劫羽化的神族。那些战死的神兽骨骸在哪里，神族遗失的宝物到底在哪里……这些事情，乾坤鉴都知道。”

“这么厉害！”姬瑜惊呼，“难怪从前魔尊能那么厉害，原来是将上古时候的宝物都搜罗起来了。不过，为什么从没听过这些宝物呢？不仅重咎本族，连整个魔界都没听说过魔尊留下什么宝贝啊。”

“什么没有？这不就是？”矩飞芒说，又忧愁：“拿着这东西，也许就能找到烨权魔尊遗留的宝藏，怀璧其罪啊，我怕我将来登上的不是魔君之位，而是阎罗殿。”

“胸无大志！”师尊评价道。

矩飞芒跟姬瑜又吓得哆嗦，我揣摩着这话里的意思，问道：“师尊，你要帮他？”

矩飞芒也吓了一跳：“上仙，你不是吧！”

“天命所归，何必畏惧。”师尊瞥了矩飞芒一眼，命令道：“过来。”

矩飞芒下意识地看我，我却将他往前面推去。矩飞芒一个踉跄，站在师尊面前讷讷地不敢说话。

师尊没对他做下一步的动作，又吩咐道：“窈窈，去看看四方圣灵。”

“是！”我立刻走到冰山入口附近。旁人或许只看到漫天的红莲业火，我却能从里边感觉到浓郁的鲜血气息，那是被血祭召唤出的四方圣灵。

“吼——”白虎一声咆哮，表示它们还在。但我已能感觉到四方圣灵的衰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师尊——”我转身叫道，“四方……圣灵……”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好像有一阵凉风掠过了我的脸颊？我摇摇头，暗笑一定是我的错觉，这里是红莲业火的中心，都是炽热的气息，怎么会有凉风呢？除非……

我心头瞬间一震，边冲回何咎九重边大叫道：“师尊！矩飞光他没死！他进来了！”

就在我喊出第一个声音的时候，喀拉拉的巨响传来，无数的冰块从天而降，一个由冰块组成的巨人蓦地出现在何咎九重里。

“哈哈哈！”冰雪巨人仰天大笑，“启子慕，谢窈窕，没想到吧？我没死！哈哈哈！你们——受死吧！！！”

“窈窈。”师尊身影一飘已挡在了冰雪巨人之前，手中凝出森冷的剑气。“助矩飞芒将冰龙之灵注入身体，取走乾坤鉴。”

“休想！”矩飞光大喝道，“乾坤鉴是本君的！冰龙之灵也是本君的！本君乃火龙之灵的转世，待本君将冰龙之灵吞下，便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同时拥有冰火双龙之灵的魔君，魔界的统一指日可待，六界都将臣服于本君脚下！”

“同样的话，本尊懒得理会。”师尊平静地吩咐道，“窈窈，动手。”

“是！”

我刚应了一声，矩飞光便操纵冰雪巨人打来一串巨大的冰锥。师尊轻描淡写地将左掌向前一推，一朵巨大的莲花绽放在我们头顶，将冰锥挡了个粉碎。

“快！”我叫道，“飞芒过来！”

师尊叫我帮忙，一定是有什么是我跟冰龙之灵属性相符的。我身上只有一种跟冰有关的东西，那就千目莲华香。我凝出一缕千目莲华香，如五爪一样小心翼翼地抓向冰龙之灵。冰龙之灵起初十分防备，像蛇一样扬起了头，却好像感觉到了清冷的香气，又伏着不动了。

“冰龙宝宝，你乖啊。”我柔声劝道，用千目莲华香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