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毫不留情地指出:“启子慕一千五百岁的时候,都能上阵打烨权魔尊了。你一千五百岁,还在纠结孩子他爹的问题。”
又一次在他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我心里依旧堵得慌。我想反驳,说谁跟他比啊?他有个天上地下最好的师父,什么看家的本事都教给他。我那师父,什么都藏着掖着,而且,我也跟他恩断义绝了,替他干什么?
我沉默不语,表示反抗,乌先生看我这样,游到我身边说:“上来,我背你,时间不多了,不要耽搁。”
哪来的时间不多啊?溟音只是要我们将冰泮纤芦带回去,没有说什么时候啊!
“快点上来。”乌先生背对着我立着,催促道。
我只好斜坐在他的背上,一手抱着他的肩膀。乌先生的尾巴一摆,我们就游了出去。
第一次乘坐鱼类的坐骑,感觉很奇妙。
我从前是个凡胎,就像一般的小孩那样,小小的时候学走路,长大一点会跑。后来修仙了,启子慕给了登云履,我就穿着它在莲华山上下来回地跑。等我学会了御剑,启子慕就给了我青霜剑,让我踩着它到处飞。我人生的第一个坐骑,是托了启子慕的福弄到的犀角虎。在我过往的岁月里,婴儿爬来爬去的感觉,小孩跑来跑去的感觉,跟着登云履嗖的一下到了目的地就跟传送阵法一样的感觉,踩着宝剑晃晃荡荡的感觉,骑着灵兽跳着一起一伏的感觉,每一种都体会过。
但是,我从未体会过被人鱼背着在海底游的感觉。
鲛人的游动非常平稳迅速,像是破开水的分水峨眉刺一样。我趴在乌先生的背上,他的背是光裸的,我的手臂跟腰腹也是裸着的,我们的体温紧紧的贴在一起。他手臂以及背部的肌ròu是何种文理,他每一次摆尾时肌ròu是怎么运作,我都清清楚楚。我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跟女人的身体这样不同。肌ròu的绷紧度,身上的温度,都不一样。
“怎么?”大概是见我一直不说话,乌先生以为我生气了。“还在生气?”
我一愣:“生什么气?”我是在垂涎他的身体好不好?
乌先生说:“我刚刚提了启子慕,你便不说话了,难道不是在生气?你……还是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