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人偷偷摸进院子来,岂不是更糟?”
疏桐低声答道:“奴婢……奴婢劝过吹绿的……只是……”
吹绿脸色顿时愈发难看了,她惨白着脸色,支吾地解释道:“……奴婢……奴婢忘了……”
玉露言辞犀利地质疑道:“这种事情也能忘记?倘或让贼人摸进来呢?你一个做丫鬟的,记不住事情,难道还要主子来替你记得么?要你何用?”
萧如初闭了一下眼,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去寻李嬷嬷回来。”
她说完,顿了顿,又语气平静道:“玉缀再去一趟东跨院,将此事报与夫人知晓。”
玉缀应下之后,便去东跨院报信了,屋子里便只有玉露伺候,吹绿和疏桐两人垂手立着,待听见说要报给东跨院,两人神色都有些惊慌起来。
萧如初想了想,又道:“都别在这干站着,去把李嬷嬷找回来,府里找不着,就去问门房,西角门问不着,就去问东角门,今儿要是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大家都别消停了。”
三人都应下了,连忙往前院去了,唐府这样大,还不知要寻到几时,心里把那老虔婆翻来覆去骂了个遍,都自去寻人不提。
一盏茶的时间后,玉缀回来了,跟着她来的还有一名东跨院的管事婆子,见了萧如初,先是行礼,这才道:“少夫人着人去传话,夫人听说了这事,十分生气,派了奴婢过来,倘或有用的到奴婢的地方,少夫人尽管吩咐便是。”
萧如初只是垂眸道:“夫人有心了。”
两人又客气着han暄几句,便听前院传来了人声,萧如初便带着玉缀和那管事一同出了正房,在廊下站着,听玉露扬声故意道:“李嬷嬷,小姐要赏你呢,且先去后院儿。”
过了一会儿,玉露与疏桐等三人簇拥着李嬷嬷进来了,在院子里站定,李嬷嬷见了萧如初,先是笑着过来请安,道:“少夫人今儿回去归宁,一路上可还顺心?”
萧如初看了看她,语气淡淡:“有劳嬷嬷挂心了,路上顺利得很,只是回来院子里,得知了一桩事情,便觉得心里头气不大顺了。”
李嬷嬷面上的笑容一滞,随即挤出一个笑来,道:“少夫人这是……”
萧如初面色沉静,摆了摆手,玉缀与玉露两人退到一边,将疏桐、吹绿与李嬷嬷三人让了出来,李嬷嬷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见着了东跨院派来的管事,虽然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但是到底多了几分惊慌,赔笑道:“少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何必整出这样大的阵仗。”
玉缀开腔接道:“我们小姐也不想的,毕竟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但是不这样也没办法,有些人得寸进尺,不知悔改,倘或不给她一点教训,吃一吃苦头,只怕日后各人有样学样,这院子可见没法管了,李嬷嬷,你说是不是?”
闻言,李嬷嬷一噎,呐呐无言,萧如初便道:“前几日,东耳房的门被白蚁蛀了,玉露几个便把东耳房里的物什都挪去了西耳房,那些都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虽然不甚贵重,但也是娘家人的情意。”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又道:“不过第二日,玉缀来报,说丢了三匹烟青缎子,这缎子贵重,十好几两银子一匹,平日里都是仔细存放的,绝没有胡丢乱放的道理,整个耳房都找遍了,也没见着,总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插翅飞了。”
听了这话,李嬷嬷嘴唇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萧如初没给她机会,便径自道:“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让她们两个声张,把事情压了下来,可谁成想,今儿我回门一趟,回来才发现又丢了东西。”
她说着,沉静的目光将底下的三人一一扫过,道:“我嫁来唐府不久,自然比不得诸位熟门熟路,得心应手,不过扪心自问,我平日里待你们也从未苛刻过,重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只是想不到我如此待人,院子里竟然也会出这种事情,或许也该是我素日里管教不当的缘故。”
这时,东跨院的管事便笑着附和道:“三少夫人心善,不忍苛责她们,只是没想到这群刁奴毫不知感恩,竟然还欺到您头上去了,真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萧如初笑了一声,道:“所以就趁着今儿这事,也好好清算清算,免得有人瞧着,心里头觉得我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那管事连连点头:“正当如此才是。”
萧如初敛了笑,声音头一回带了些冷意:“所以,究竟是谁偷拿了耳房里的东西?”
底下三个人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盯上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