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昀好笑道：“要是做梦，明早起来我免费给你揍。快睡去吧。”

回房后，玄洛昀把多出来的印鉴都收起来，和封神旨一起再交回给大白，道：“这个玩意儿，也不急着你现在立刻送回九重天去。先放你这里，等你歇两天，歇好了以后再跑一趟。”

大白摇一摇身，将满身风尘都摇没了去，而后气定神闲端庄优雅地迈着小步子行到小榻边，伏身趴在了面。

玄洛昀见它有些装忧郁的眼神，不由笑道：“怎么，去一趟九重天回来，见着了流芸小姑，她给你小鞋穿了？”

玄洛昀掂了掂下巴，又呲道，“不应该啊，我觉得你跟了我以来，毛发蓬松发亮，精神头十足，且较从前越发勇猛可爱，小姑多日不见你，应当欢喜非常，怎么会为难你？”

再一惊，“莫不是那两头獬豸跟你约架了？”

玄洛昀宽慰着道，“不过这你也着实不必忧心，打架忌讳以多欺少，我跟你一起，二二，届时定打得它们落花流水。诶你说说……”

玄洛昀话没说完，大白抬起眼帘看她一眼。慕卉忽然安静道：“小玄，你四处游走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什么？莫不是我说要去找师父，你真的跟我去找师父？我又不是不知道，找不回来了的。”

玄洛昀一愣，张了张口，发音有些困难。垂首抠着自己的指甲，“你……”

慕卉吁一口气，老成地故作轻松又道：“师父他是何许人也，只要不想被我们找到，我们是翻天覆地，也休能找得到他。你不用内疚，也不用难过。我只是想，你做的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顿了顿他带着一丝雨歇天晴的味道，又道，“不过我觉得应该值得。阴差阳错，你找到了你的爹娘，还有，流离了两百多年，总算有了一个结果。”

玄洛昀不明所以地瞧着他。

慕卉耸耸肩，道：“我也是去到九重天听你小姑说起才知道的。那日琉璃净土药师在西天本该成佛的，佛祖都已经准备好为他授印了，但是他放弃了。他说自己凡根未净，不配成为佛陀，后扬长而去，让佛经众僧哗然。”

刹那间，玄洛昀心尖一抖，随即回响着一声声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声音好似不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问：“后来呢？”

慕卉道：“药师消失在三界不知所踪。后来，没有后来了。”

大白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