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答，慕卉有些可怜有些委屈，道：“我很喜欢跟小玄姐姐在一起，但是既然你已经找到她了，我又觉得我不能一直跟她在一起。我觉得我是时候离开了，这个时候离开也很放心，你会给她幸福的是不是？”

良久，慕卉快要小声地哭出来了，珈若才出声，嗓音里带着醉态和沙哑，道：“你跟大白相处得很好，跟你小玄姐姐也相处得很好，为什么你觉得你自己非得离开不可？是怕我跟阿玄在一起了之后虐待你？”

慕卉闷了闷，道：“诚然，你这个人不错，挺配得小玄姐姐，但其实我心目当最想和小玄姐姐在一起的人是我师父。所以一看见你们，会回忆起我师父。可我也知道，我师父已经死了，回不来了，我不想小玄难过，也不再想我自己难过。”

玄洛昀扶住了廊柱稳住身体。原来……慕卉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不说。

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跟生在昨天差不多。说来，逸晟，他的师父，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她以为，若是慕卉知道了真相，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她。起码，她会带着这种虔诚的内疚，一辈子。

珈若手指把玩着酒盏，道：“是即将有一副好的躯体可以供你使用，而且你不会再是老虎精，可以与一般小童一样体验快乐的童年。但，这还得经你小玄姐姐的同意。等我问了她，再给你做安排。”

慕卉欢呼雀跃：“真的吗真的吗？！要是能够变成凡人，那太好了！”

珈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拂倒了一杯酒，落进了大白的嘴巴里。顿时大白一歪，倒在了地呼呼大睡。

他稍稍侧了侧头，眸光流暖地看着她，那双瞳孔里有金色的光晕在收缩，依旧是手支着下巴，道：“阿昀，你是出来送我的？”

玄洛昀笑得有些僵，过去扶起他，道：“别小觑了母亲酿的酒，稍不注意会醉的。”

珈若的手搭在玄洛昀的肩，步履还不算凌乱，随她走出了家门。

他赞同道：“确实蛮醉人的，我醉了。”

☆、501.第501章 食髓知味

窄小的巷弄里，月色只投出墙面的半边影。

才刚刚没走多久，珈若突然像失去了力气一样，整个人朝她倒过去，玄洛昀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直后退，直到抵在了墙面。

“喂，你……”

他不由分说地压了过去，手臂绕过她的腰，将她圈得紧紧的，呵出的气喷洒在她的脖颈里，很痒。

他道：“我头晕，你别乱动，让我抱抱。”

玄洛昀闻言没有乱动。

他缓缓抬起眼眸，寂静地看着她。慢慢，他一点一点地靠近，玄洛昀感觉他不怎么清醒。刚想唤他，怎料他头侧开，唇轻轻吻了她的脖颈……

霎时，惊愕伴随着颤栗，袭遍全身。他的唇慢慢往移，碰到了她的耳珠。

“珈……珈若……”玄洛昀伸手想推他，才惊觉双手都被他钳在了腰后。

她有些喘，咬紧嘴唇不溢出声，他亲吻着她的脸颊，眸色幽邃地盯着她的唇，而后极缓地覆了下去，尝尽滋味一般的辗转……

玄洛昀感觉她忘记了呼吸。手不知不觉得到了自由，却不知该往何处放，几经尝试，最终攀了他的双肩。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瘫软得似扶不起墙的烂泥，不住地往下滑。他紧紧地抵着她，玄洛昀浑浑噩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唇角溢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叹。

他停了下来，头枕着她的肩，努力平复着呼吸，手臂愈发收紧，哑声道，“阿昀，我珈若不怕什么凶险与未知，我唯一怕的，不过是你丢下我，让我从此夜不能寐，食之无味，思之如狂，生不如死……好像……食髓知味，再也不想与你分开……”

玄洛昀怔忪了一下，有些好笑：“阿昀？你还是第一个这般喊我的人。”

她用力回抱着他，蹭着他的衣襟，“你对我食髓知味，我觉得很开心。反正，我马要嫁给你了，再也不丢下你了，我们永远不分开。”

良久，他终于平复了心情，变回了平时那个冷静的珈若，只不过声音依旧暗哑道：“方才慕卉说的，你都听到了。”

玄洛昀轻抚着他的银发，应道：“嗯，听到了。你所指的ròu身躯壳需得经过我的同意，是指我母亲肚子里的胎儿吧。”

珈若道：“他的魂可以重塑一次，投入凡胎。而你母亲的胎儿，尚未被安排魂魄轮回。所以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

玄洛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