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哨后就出神,便叫了她一下,并起身赶紧把小哨拿了回来。
许氏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女儿,叹口气,拉着她到床边坐下,问她:“皎皎,实话和娘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陛下了?”
阮青杳一愣,接着脸唰得下就红了,一抹绯色漫上,直爬到了耳根。
这话其实许氏早便想问了,只是女儿当时突然间牙疼了。这么大人了,还跟小麟似的,她真是又好笑又想说道她。可见她一张小脸都渐渐消瘦下去,最后就只剩下心疼了。
许氏心里不安,更加觉得此事不妥了。光是吃了皇上给的东西就折腾成这样,要真入了宫,女儿又是个没什么心眼的,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因为女儿牙疼厉害,连吃东西都没有心思,许氏想着不适合再说什么,也就暂且没提。可毕竟皇上极可能对女儿起了心思。若真干等到旨意下来,她的皎皎就真的只能进宫了。
思来想去,她又见皎皎好些了,今日便熬不住出门,找了往日里交情最好的夫人。
她的次子正适龄,虽学识不大成,但品性还是好的。流言已消,又有交情在,这亲事若定下皎皎将来日子也不会苦。而仓促间,许氏实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可能了。
对方听了一开始也有意,可没想后来问过她家老爷后却拒绝了。
因为关系好,所以也与她道出了实话。
说是京城中的大人们私下传有消息,那回在聚行楼的事情,皇上着怒并非是因李弈儿子顶撞了他,而是因为李家子出言欺辱了她阮家姑娘呢。
皇上可是为了她家姑娘,亲自动手将人打下楼的!
为此,李侍郎被降了一次官阶不说,前几日,还被贬去北城门当守城官去了。
他再降官职,不仅不悲,反而高兴得很。众人都当他这是受刺激疯了。之后打听了才知,他这是在高兴自己保住脑袋了。
因为李家的那个女儿,得知了皇上出宫游湖,便胆大的使了些手段凑去了皇上跟前。见到她家姑娘竟也在时,就起了歹毒心思,差点要把她家闺女推下湖。
李家就是这事开罪皇上的。
说完那夫人便笑得富有意味。眼下暗里都在传,说皇上这后宫里恐怕很快就要添人了。
跟皇上抢人,他们可没那胆量。还道今后需她多多帮衬。
许氏自然不知这传言不符事实,离开后心中百般滋味杂糅,且一阵后怕。她都不知那日竟还有这等事,以为是女儿怕她担心所以不说。
多危险啊,只是与皇上一道游湖便如此了。入了宫,指不定还有谁要害她呢。许氏光想一想,眼都要急红了。
她拉着女儿手揉搓,轻声道:“皎皎,你听娘说。你不可以喜欢皇上。”
许氏的话轻轻落在阮青杳耳里,她笑容一僵,神情瞬间滞住,抬头。
“因为那可是皇上啊。不行的。”
阮青杳里屋紧闭着的窗外,两道人影一左一右依靠在窗子的两边。因此处昏暗,两人的面目隐在暗中也分辨不清。
因为长相本就相似,一眼竟分不出谁是谁。
因碰巧发现两人动作悄悄,所以一路跟着过来的阮麟正踮起脚,扒在窗子边沿上。像是整个人挂上去一样。
他听到了娘跟姐姐在里面说话的声音,然后往左边人看看,挪动嘴皮子无声地喊了他一下:“大哥?”
阮泽塘低下头,脸上淡出暗色瞧着明亮几分。
阮麟动动嘴:“哦,是二哥啊。”然后戳戳里面,“娘她们,说什么呢?”
突然间身体一轻,已被右边的大哥提起来了。阮麟瞪着眼一下捂住了嘴,就这么被提溜了出去。
阮致渊离远了,才把小麟放下。小家伙蹦下地,就忙将自己衣裳拍打平整。
“大哥二哥,你们在偷听什么呀?”问完见两人神色凝重一言不发,以为故意不搭理他,“不告诉我,那我就告诉娘阿姐说你们偷听!”
阮致渊没好气道:“皎皎若是进了宫,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阿姐了。”
大哥这根本不是平日里开玩笑的语气。阮麟听了这话一下傻了,年纪小,再被两人情绪感染,小脸一白,立马就慌了急了,拽着他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再也见不到阿姐了?阿姐她要去哪?”
大哥不说话就去摇二哥,嘴一瘪绷不住哭起来:“阿姐为什么进宫?我不要阿姐进宫,不要见不到阿姐!”
阮泽塘蹲下按按他脑袋,安慰着,又叹口气:“你跟小麟说这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