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郑衍迈步离去,经过阮泽塘身边时疑惑道:“朕有她一人足矣,怎还会有什么新欢?”
似是对他这番假设难以理解。
人心是不能分的。
正因他有那样一个父皇,郑衍比谁都清楚明白。
……
随着冬雪落得越发频繁,大夏国很快迎来了年关。
这种时候,无论大门小户都处于繁忙,阮府也是。往年只窝在暖暖和和的屋内,没多少事可做的阮青杳,今年也没有停歇。
宫里头又来了一批女官宫人们,围着她静声忙活整日,量裁筹备制衣。
关乎她喜好的琐碎事宜,女官亦时不时询问记下。
到了腊月三十这日,宫内赐赏。
傅德永身后跟着两纵列内侍,从宫中出至阮府,阵势之大沿道邻近就是想忽略都不能。
手捧赏赐的内侍鱼贯而入,将阮府前院厅堂堆了个满当,光唱名就花了半个时辰,直叫人眼花缭乱耳木。
其中一些是赐予阮大人的,其余则是赏赐给皇后的。
阵势之大,哪怕在这望京城中也少见。天子脚下见惯种种的百姓们都赶着听瞧热闹。但已见识过皇上对阮姑娘有多上心的朝臣们,都已淡定到不再惊讶了。
倒是当初有开罪过阮家的,或在阮毅病后落井下石踩过一脚的,都悄然闭门低调收敛,生怕再被皇上想起点什么,成了第二个李家。
初一,停雪,日头大好。阮青杳才起没多久,尚宫便来了。道过几句吉利话后,笑呵呵拿出一本册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阮青杳见尚宫今日笑容神色有几分异于寻常,并让她定要记得看,心生好奇想要翻动。
手却先一步被她按下了。说收好得空自个看就行。
见皇后点了头,也就抿唇笑着先离开了。
尚宫实在是怪怪的,阮青杳几分纳闷,低头去看手中的,封皮空空平淡无奇。正要翻开看看里头写的什么时,半杏突然间跑了进来,激动欢喜道:“姑娘!老爷刚刚摔了个茶壶!”
“什么?爹他?”阮青杳震惊一下站起,衣裳都忘了披就匆匆跑出。
小册被她随手搁放桌边,大半悬空没搁稳,两头起伏摇摇摆摆了几下,终是撑不住哗啦啦翻动一下砸落。
册脊不偏不倚敲在椅子边缘,啪得一下蹦跳,给弹进了边上小柜的底下。
听说阮毅砸摔了茶壶,阮青杳一路急急地就跑来了。
爹病着,总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连吃用都要人伺候,更别提动手拿什么东西,做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