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不悦。
日前皇上还亲自前去接娘娘,哪知最后却又独自而归。当时她们瞧见皇上离开景安宫时好像神色不虞, 当晚也是帝后大婚以来, 陛下第一次不是因抽不开身,而没在景安宫用膳。
虽说到了寝时, 陛下他还是来了, 众人竖耳留心, 整晚也没听见两人争执吵闹的声音, 可整个景安宫的宫人们还是担心的夜不能寐。
自那日后, 皇上就不再早早的往景安宫来了, 而是整日都在勤政殿忙到寝时才回。
如此反常,任谁都觉察到不对劲了。
宫人们每天等皇上等的提心吊胆的,生怕等到内侍, 传来陛下不宿在景安宫的消息。
虽说这件担忧的事情还未成真过,但她们也难以宽心多少,白日里做事, 就连出气都不自觉放轻缓。陛下跟娘娘之间,似乎是真出什么事了。
宫城之内, 关于帝后感情不合的猜测,如攀附生长的藤蔓一样悄然蔓延了开来。
“大人大人!”
“嚷嚷什么啊嚷嚷?”京兆尹瞪了瞪他豆子般大的小眼,看向一路冲入气都喘不顺的手下, 甚感烦躁,本来就疼的头更加胀了。
京兆尹手里正拿着一间酒肆的案子,理了半天还没理顺。当日这酒肆引发了极大的骚乱,将他都给惊动了。
本以为是醉酒闹事,结果竟然是因为赏画。这年头酒肆里挂上一幅画,都能聚集起那么多人?算一算都能将那小酒肆塞满实了,这都什么事!
要说“罪魁祸首”是那幅画,可罪又不能往画的头上定。所幸是没有出人命,但伤员可不少。被画刺激晕的,碰撞推挤的,划伤踩伤跌落的,最重的断了三根肋骨。一核查,个个都还有或大或小的名头,不乏名士大儒。且画竟还是那柳家带来的。
牵扯之广,才使此事更为复杂。
那东家已带走,酒肆也暂且被封了,现在经过,还能看到被挤塌了的半边大门。可见惨烈。
来人被斥,只好敛了声凑到边上说:“大人,查到了!”
“查到什么了?”京兆尹甩甩袖子往椅边走。
来人跟上去:“查那个悦漓公子是何人啊。”
京兆尹一愣,忙问:“是何人?”
那画落款悦漓公子,在场之人都说此前从未听闻。柳家还拒不开口。他有猜疑,若对方是提前知晓画会引发骚乱,刻意为之的,就有故意扰乱京治之嫌!
所以还得查实清楚。
“说是……”来人咽了咽,小声道,“阮致渊。”
“谁?”京兆尹一双小眼挤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