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杳听郑衍问她用膳了没有,便揉了揉肚皮点头。今日那些做丑了的,做多了的,最后都进了她的肚子。
郑衍听了拧拧眉头问:“那药膳是不是就没吃?”不知是否错觉,他再仔细一打量,觉得小姑娘似乎瘦了一小圈。
虽然只是一小圈,但那也是他努力一点一点才养起来的。郑衍当下就不乐意了,命人端来滋补药膳。
阮青杳看着那一大盅有些不大情愿,虽然药膳味道做的不错,可她肚子撑着呢。
“陛下一半我一半,好不好?”她同郑衍商量道。
郑衍想了想点头,特别正经好说话的样子。可等阮青杳勺子舀动开始喝时,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只有等她先喝了一口,陛下他才会喝上一口,而且还要她来喂,陛下才肯张嘴。
真的是很不要脸面了……
……
阮致渊走在街上,还要时不时留心着周围。酒肆的事是过去了,可那什么悦漓公子的名头却越发响亮。
而且是安在他头上的。
没想到柳家会将画拿出去赏看,更没想一幅画还能引发血案。
每日都有一拨人,不是想来求画的,就是来求指点求结识的,而剩下的则是有意要将女儿嫁给他的。
因为二弟的画,他都好些天没能出得了门。早知如此,当时就不瞎说了。阮致渊肠子都悔青了。
可谁知二弟那家伙还有这等天赋啊?画堆了满柜也从不展露人前,还名曰自乐。
偷画的事暴露后,那家伙冲他笑起来,竟有那么点阴阴恻恻的。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大哥闹出来的,当然大哥你兜着了’。
阮致渊抱臂叹气。兜就兜着吧,他阮致渊也不是闹出事就把自己摘干净的人。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若不兜着,让求画的说媒的全跑去骚扰二弟,他铁定一转头就把自己擅仿女子声的事宣扬的满城皆知。
光想想就后背发冷。
“咦,那个不是阮大公子么?”街边铺子里一人正往外走,便瞧见阮致渊从眼前走了过去。
“你确定?那个让陈夫子激动到晕过去的春鸟图吗?”
“啊!黎先生还因此封了笔。”
“就是他,我曾见过。”
“哪呢哪呢?”
后头同伴一听,忙跑上来一言一语。
阮致渊走着走着,就觉察到后头有人跟着,往后看了眼,顿时头大,脚下生风。
“唉,阮公子!留步啊!”后方的几人见了,忙追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