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璋郁卒:“我去找人,不行吗?”
“那里的病人都说自己是去找人的。”
厉晗璋被噎住。真的,果然不管外表看起来多温柔的女孩子,怼起人了都不会输。但是被说肾虚,不为自己辩解又不甘心。
他贴近官微微的耳朵,气息洒在她的侧脸:“是啊,你那天是去找谁?”
官微微脸突然一下子红了。
☆、受伤了
官微微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说:“我去体验生活,不行啊。”
厉晗璋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去体验肾~虚~病人的生活啊。”
官微微梗着脖子说:“怎么啦,不行啊。”
“那还不如自己亲身体验。”
说完这句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怪异。
厉晗璋是想起了那晚酒店里那个吻,现在回想起来连细节都丝丝入扣,难免让他面对当事人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官微微则纯粹是脸皮薄,被自己肾虚还让那白月光给知道了这件事给臊的。
她假装镇定地拿起书包,装作没听到他刚才的话:“还剩一半没跑完,我先走了。”
说着便走出驿站,继续踏上了她坎坷的半马之路。
厉晗璋思考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大话是说出去了,苦还是得自己吃。
一路上不断地抽筋,不断地调整,喷了很多药,带去的冰早就化了。
第16公里的时候,她感到又累又饿,还好包里留了一个面包。
第18公里时,她感觉很难受,没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继左大腿抽筋后,她的右大腿也开始抽筋,药水也开始不要钱似的往腿上喷。
到20公里时,每100米对她来说都很遥远。她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跑完,还跟厉晗璋犟,你看付出代价了吧?”唾弃归唾弃,往前跑的步子没有停下来。
到21公里处,路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已经到达重点的人正在路边慢走,调整状态。
大家不停地为她加油打气,还有人发现了她的异常,过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她脸色苍白,胸隔也泛起了针扎般的疼痛,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有一个信念:“不能放弃!”。
一步,两步……距离终点越来越近……
当最后一只脚迈过终点时,官微微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小心!”她听到旁边的路人在喊,但此刻的她并没有任何力气去控制身体。
预想中的倒地不起并没有来临。
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在她向后倒的时候将她打横抱起:“救护车呢?赶紧送她过去。”
一旁的白且瑜伶赶紧跑过来:“在左边,司机已经在车上了。”
如果说一个月前,有人让厉晗璋形容官微微适合什么样的人,她一定会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虽然是白月光,但他更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在过去,厉晗璋在她心中的人格画像十分模糊,毕竟他是个擅长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
这次,一起跑半马,官微微在他心中的形象才清晰起来。
果断、有主见、遇事冷静,但也算是乐于助人,毕竟已经救了她好几次了。
虽然对于工作的事,他不愿意插手帮忙,但这是为了公司的有序发展,她能理解。只是……官微微又想起了那条领导,真的是顺手放在房间里那么简单?
正思考见,脚上出其不意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啊,医生你能不能轻点。”
医生在给官微微上药。
官微微皮肤很白,露出额那一截小腿在等下像奶油一般发着光。厉晗璋喉咙有些发痒,觉得病房实在太闷。
病房里,官微微被医生风骚的上药操作弄得叫苦不迭,身心俱疲,只能开口向医生求饶。
“轻点?轻不了,你带伤跑了那么远,不给你好好按按,你几个月都好不了。”
说着,像按两托肥ròu一样按着官微微的大腿,一边说:“姑娘,你该减减肥了,你看我现在按你大腿都使不上劲儿。之前我们这有一孕妇,肚子脂肪太厚了,那手术,简直是从深井里捞孩子。”
厉晗璋平静地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白且瑜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又想来这样好像不太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只好憋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