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为什么生而为人,她就该承受这些?
“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到哪里变出那么多钱,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供你吃供你穿。你自己不能去打工,为什么老是要像条蝗虫一样趴在别人身上吸血!”
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发现最近自己很想林黛玉,动不动就掉眼泪。
这是官微微第一次对他说重话,官思辉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受到侵犯。他脸上青筋爆起,一个巴掌朝官微微挥过去:“反了你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个狗娘养的。”
官微微被她一巴掌打到地上,接着如雨点般的拳头挥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对这些早已习惯,因此只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任他对自己拳打脚踢。
最后,是邻居看不下去,开门劝道:“算了吧,教闺女也不是这么教的。好好一个娇滴滴的女娃,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能动手呢?”
官思辉碍于面子,这才停手,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气冲冲的离开。
带着满身伤回到房间,给自己烧了壶水热敷。
官思辉打人经验老道,不会打脸,而是专挑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打。她该庆幸,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明天她应该不用上班了。
☆、暂别
回去后,官微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每一次厉晗璋对她的殴打,都是在提醒她,自己就像地上的一滩烂泥,有什么资格去肖想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于这种情况,本来自己早该麻木,奈何厉晗璋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是官思辉今天将她完完全全打回原形。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自己想当个木偶都当不成。最后疼痛难忍之下,只能穿着拖鞋下去买药。
医生大概认识她,很熟练地从货架低下拿出她想要的药:”这个是外敷,这个是内服,一日三粒。“
顶着医生同情的眼神从药房出来,正好看见对面的小巷口有个女孩在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人,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
有一个男孩悄悄溜到她身后。两个看起来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学生打扮。
“哈!”男孩在女孩地耳边突然喊一声,把女孩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尖叫。
看清是谁后,又是开心又是生气:“齐昊你真是吓死人了你!”声音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官微微摇了摇头,年轻人的感情真是纯粹,那么点小惊喜都能雀跃半天。
突然间不想那么早回家了。她在街上到处溜达,看街上人生百态,也觉得有点意思。
走累了,她去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想让身体被酒精麻醉,忘记痛苦。喝了几口,就想起之前跟袁平分手,工作又岌岌可危,自己也是这样去酒吧买醉的。
之前有厉晗璋出来救她,把她安安全全地带出酒店,这次在家里,赤条条独自一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嘴里的酒突然间变得不是滋味,泛着点苦味。
酸甜苦辣咸,五味里官微微最不喜欢的就是哭。她放下酒瓶,去阳台,想给自己透透气。
手机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手机。她担心是工作的事情,便去客厅将手机拿过来。
“睡了么?”
是厉晗璋发来的短信。
她之前她那样毫不留情地斩断两人之间的可能,厉晗璋还能跟她联系,她都觉得是自己上辈子积德了。
“还没有。”官微微回到。想要多说点什么,每每打出来却又觉得不合适,删删减减,最后只发过去那么简单的几个字。
“昨天什么时候到的?”信息很快又发了过来。
“晚上大概8点的时候。”她规规矩矩的答。
“没有晚点,”他说:“我就没你那么幸运了。”
这一次却迟迟没有回音。
厉晗璋站在阳台,手指夹着烟,烟雾缭绕间,把他的思绪拉回到分别之前。
那天晚上,官微微将她的顾虑讲得清清楚楚。虽然她哭得泣不成声,但能听到她说喜欢他,心中苦涩中又带着些小雀跃。
本来打算慢慢地、一点点化解她心中的顾虑,谁知还没采取行动,厉筠就在那个深夜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爷爷生病正在医院抢救。
虽然对爷爷有怨怼,但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绝情地不管不顾。当夜,他订好了机票,只来得及匆匆交代官微微一声,就踏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幸运的是,到了美国后,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