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内科病房里除自己外还有八个工作人员,其中有三个大夫,五个护士,却没有一个人是工作了六个月还没顶班,而自己却已经熬了七个月还没有看到一点点的希望。她反思着,是啊,自己从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现在为何却变得这般消极,难道就是为了不被赶走吗?可是自己这种珍惜工作的方式却那么不恰当。让自己每一天都像奴隶一样被人驱使着,从来不曾为自己争取过什么。还能只是因为小菲说过,在这个医院里的每个人都有很硬的关系,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吗?
尽管离家很近,她还是很少回家。因为她很想多在科室里学习一点,更希望能找到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可是没有人给她机会。就算有机会也总是会被其他的同事给无意的拿走。她从来不知道人还可这样虚伪,就像嘴上说让她去扎针,可实际上却又交给了另一个同事,又反过来责备她不去。其实去了又能怎样呢?她们也会去告诉病人伍竹月不经常打针,我陪她来的,如果打不上就会破坏血管了,以后都难打了。每当那时,病人就会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再也不会有丝毫的配合,任凭她怎样解释也没有用。事情总是这样的,伍竹月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在人前她总会感觉抬不起头来,每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指责她的不积极,也同样嘲笑着她来了这么久了却没有能力顶班。每当这时护士长总会表现出爱莫能助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鼓励她要努力要积极。可是,要怎样积极才行呢?好像这里并没有人真正希望她能顶班。同事之间的明枪暗箭,冷嘲热讽让她躲闪不及又招架不住。她就像是草地上的跋涉者,不小心陷入了沼泽地一般。努力挣扎着却上不了岸。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按照这所医院的规定,不能顶班那就不会分到科室里的奖金,只能可怜巴巴的拿着几百元的基本工资。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残疾人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发挥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爱上了医院附近的那个寂静的小树林。她喜欢在那安静的角落里默默地哭泣。
伍竹月每天依旧重复着她那换瓶、加药、铺床、叠被、打扫卫生的工作,她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爬出这片湿冷的沼泽地。
尽管每一天都在苦苦煎熬着,但时间还是过得很快,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踪迹,夏天伴着一声声蝉鸣已悄然而至。
一年了,伍竹月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年了。看着自己还在原地踏步,心里无限忧伤。她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小树林,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听着熟悉的蝉声,她突然想起了从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