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剪一点吧。”她从大学开始就留长发,这些年来一直只是稍稍修剪,未曾到过肩膀。
“行,那我就不给您吹干了,直接剪吧。”洗头小哥转交给理发小哥,两人的无缝对接,业务甚是娴熟。
管越如同一个待处理的商品,只等包装。
剪刀咔嚓咔嚓,理发小哥瞧瞧镜子里的人,左看看右看看,继而接着咔嚓咔嚓。
管越只瞄了一眼,叮嘱声不要剪太多,然后低下头玩手机,翻到好友页面时,想给管霖发条消息,但又觉得自己会不会管的太严了?管霖不过17,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她样样管着他,似乎不太好啊。
人嘛,过来人嘛,管越自己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人,自然最清楚不过管霖的心思。
索性这回由了他,没理。收回手机,再抬头看自己的头发,理发小哥还在后面捣鼓。
但瞅着,怎么手已经到了肩膀处。
“等等!”管越突然叫声。
理发小哥透过镜子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剪哪了?”管越问他。
小哥用手碰碰她的肩膀下面一点。
管越抬手扶额,“你们对一点点是不是有误解。”
“我看您这头发分叉,有点干枯,剪一点点是不行的。况且,您平常掉头发也厉害吧?”
管越默言,面无表情。
理发小哥继续说,“快要秋天了,如果现在不剪,到时候掉的会更厉害。我看您头发不是很多,应该平常有这方面苦恼吧?当然,我不是说剪短些就不掉,只是稍微掉的少点。”
“是吗?”管越将信将疑,她确实有这个苦恼,一年四季都掉头发厉害。
家里浴室地上全是她的头发。
“对啊,您相信我,既然您不想剪太短,我们就剪到肩膀这儿好吧,然后做个药水护理,保证您焕然一新。”
管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待十分钟后,管越看理发小哥作收工状,问他:“结束了?”
“对,再洗下,做个药水护理就完成了,或者,您有兴趣染个色吗?”
管越摇头,“黑色就很好。”
万万没想到,本来拉管霖过来剪头发,结果变成自己坐这儿任人摆弄。
满心复杂不得说,管越只好又掏出手机,翻来覆去间,忽然收到一条微信。
国服第一吃鸡王:姑姑,我在家做饭啦,您弄好回来吃。
语气谦恭,态度温顺。
管越自然知道管霖打的什么算盘,大概以为自己生气了吧,赶紧表现表现。
只是,这做饭?
她是真没看过管霖什么时候下过厨房,在平城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