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鸡蛋也是鲜见。
她意识不到自己的纠结有多可怕,特别左右衡量感觉都不能差的时候,那个劲头,怕是比飓风过境还要可怕。
咚。
滑溜溜的鸡蛋落在小盘子里,滑溜溜的滚了两圈。
李斯远在擦手,眉眼挑了挑,示意管越把鸡蛋吃了。
管越垂眸,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水晶虾饺,水晶包,鸡蛋,这顿吃了,她大概到晚上都不用吃了。
音乐节的地方离酒店不算远,只是等待时间有点长,管越是个认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就不太愿意去尝试别的新鲜东西的人。
通俗来讲,她就只想看老许,那其他的歌手,就没兴趣了。
李斯远难得劝了她句,“说不定会有别的意外发现。”
两个人都是深居写字楼的人,平常生活围着工作转,这种到音乐节玩来玩去的机会少的可怜,更别说对国内如今乐坛的了解。
他拉着她走过斑马线,像大街上走过的所有情侣一样。
管越起先不太愿意,身子都不自禁往后靠,就由李斯远拖着走。
“实在不行,你想去哪里逛逛也行。”
管越难以启齿,她想回床上躺着,不想动。
太累了。
“或者带你去听听相声和评弹。”
管越忽然激灵,她确定这个没和李斯远提过,只是之前发在过朋友圈,说有空要去现场听听相声和评弹。
管越喜上眉梢,心想这人憋的事倒挺多。
一步上前,揽住他的胳膊。
“那我们去找个茶馆听相声?”她歪着脑袋问他。
李斯远看着她笑,“好,听你的。”
提到喜欢的事情,当然不含糊,早在来之前,她就查好了魔都这边的茶馆相声。
原本是想着暑假带管霖过来玩玩,结果没想到,遇到李斯远这厮。
说起来,如果不是他的话,管霖肯定也在她那待不了两个月,恐怕两星期都难。
“哎?你开始管霖去找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孩特烦。”管越想来问。
李斯远想了两秒,摇头,“没有,我觉得他挺有意思,很有想法,也特别机灵。”
“那你看见我烦吗?”
李斯远仿佛被戳中什么,他想起第一次和管越照面时,他扔了她给的名片。
他回忆自己的初时心理。
女人说话傲慢,又有点不明意味的调/戏。
那番,管越见他沉思很久,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了,于是连忙严肃起来,“说,是不是烦我。”
女人要不讲道理确实挺烦的。
这是实话。
只怪自己沉思的时间太久。
李斯远无奈摇头,“没有啊,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挺有趣,又有点燥气。”
燥气,必然是指管越那一点就着的脾气了,虽然在工作场合克制的挺好,但是到了下班回家,那一亩三分地的处,李斯远想不知道也难。
管霖是怕她的。
姑侄两人的相处方式,令李斯远感觉有趣。
管越撇撇唇,听到李斯远评论自己燥气,也不恼,只当反思。
管越喜欢国风类的东西,哪怕她现在提出要去百乐门看舞女们扭来扭去,李斯远也不会觉得奇怪。
“都说少不往南,老不往北,道理是没错的。”
此时,靠在茶馆的太师椅上喝着茶的管越,悠然自得,旁边清净的只有说书人的声音。偶有客人稍微提高几分,却又恐惊他人,连忙降下几分。
约莫耳语音量。
管越骨头都懒了。
两个人,点了壶普洱,就这么慢慢品着。
管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七扯八扯,厕所上了几趟。
回到座位上时,恰巧碰到位算命的先生,走到管越他们这桌前,说道:“我看姑娘是个劳碌命。”
算命的倒不瞎,是个六十左右的老头,胡子拉碴。
闻声,管越看向他,“先生何出此言。”
算命的笑,“乃是吃饭的家伙告诉我的,姑娘你半生劳碌,老来才能得福,感情运又多波折。”
这下,可真惹得管越好奇了,她探过身子,“还有吗?”
先生摊手,“200一卦。”
管越迟疑了下,没怎么算过命,不知道这200算不算贵,侧过头去寻求李斯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