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跳,看着一朵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
“鬼节之夜到处充满孤魂野鬼的味道,浑浊不堪呛鼻的紧,有何好闻的!你该不会修了旁门术,坠入魔道了吧。”颜女瞥一眼一朵,又看向无殇眉心轻蹙。
“一朵心思善良单纯,岂会修炼旁门术!休要再出言中伤一朵。”兆瑾不愿意了,横一眼颜女,乐呵呵问一朵,“想吃什么?我去买。”
“一朵花,你怎么怪怪的?”树爷爷目光狐疑地流传在无殇和一朵之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显然这个不对劲,无殇深知肚明。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颜女终于问出声,看着无殇眉心蹙得更紧。
“怎么会!你们又从没见过。”一朵赶紧打哈哈,侧身不着痕迹地将无殇挡在身后。天呐,这只血狼可是曾经上过自家妹子的!万一俩人旧情复燃,自己不成了那强夺妹夫的恶姐姐。想想这断旧往事,就尴尬得难以自容,将来东窗事发,叫她如何面对颜女。
无殇不做声,默默的,一副雷打不动的泰然态度。
一朵汗颜,这厮还真绷得住,难道见到颜女果真没有半点羞愧难挡之意?该说他脸皮厚?还是说他薄情寡义心如冰?
“天色很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一朵拽着无殇起身。一面怕纸包不住火,又怕颜女兆瑾不知情惹怒了无殇,落个藐视圣颜之类的罪名。
兆瑾一把拽住一朵,“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
无殇一把打开兆瑾的手,瞬间飞沙走石,兆瑾又袭来攻击,俩人便在须臾之间过了数招。即便无殇身体尚未恢复,兆瑾依然不是对手却也不见落败之势。一朵怕情况愈演愈烈,猛然出招,一股劲力将俩人分开。
除了无殇,三人皆惊一朵怎忽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正欲问,就听无殇说。
“兔子留下,我亦留下。”
兆瑾显然不同意,正要气怒地吼什么,被树爷爷拦了下来。“今晚就委屈这位公子与老头子我同住。”
这场闹剧就在树爷爷的劝和下平息了下来。
颜女还是觉得这位面貌丑陋身形矮小微驼地男子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了好几眼无殇,终究还是毫无印象便回了房间休息了。
无殇被树爷爷请到自己房里去。一朵也去了树爷爷早先便为自己准备的房间。房间不大也却很整洁,显然树爷爷天天都有收拾,不由得鼻子一酸。树爷爷待自己真真是如亲生一般极好。
兆瑾睡不着,在天还未放亮时,犹豫许久,轻轻敲响一朵的房门。他不好意思进门,便在窗前和一朵隔窗说话。
一朵困的紧,有一声没一声应着。
“一朵,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才不得已委身相随?”
“也没有啦。”
“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真的没有啦。他豁出性命救我……”一朵趴在窗子上,呢喃呓语。周公总是强行拉她入梦话家常,故而也不知回了兆瑾什么话。
“他对我那么好……我自然也要对他那般好……也要豁出命去……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我亦可以为你豁出性命!”兆瑾的口气无比郑重,“若我也豁出性命,你可能为我这般执着相待!”
“他真的好美……天上地下唯他最美……”
“长成那般模样,你还说他美!你竟爱他到这般程度!”兆瑾怒火中烧,感觉头发丝都在冒火。
“他可是妖王诶……你见过的……比你美多了……”一朵迷迷糊糊低声喃语。
“他是无殇?”兆瑾低吼一声,连睡熟的颜女都惊醒了。
一朵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拍了拍脸蛋迫使意识清晰过来,“我说什么?说什么了?”
她梦到和无殇在一片密林中的花丛上跳舞,他编了一个花环给她带在头上。彩蝶翩飞,溪水潺潺,景象极美,甜至心坎。
“他竟是无殇!”兆瑾竟然恨得咬牙切齿,一阵咯咯作响。
“竟是尊上……”
一朵清晰听到颜女在房内伤痛满载地低喃一声,身为妖精耳朵都机灵的很。狠狠敲打自己的头,懊恼自己竟然说漏了嘴。
“你可知他骗我?说你跟阿牛私逃出玄水明宫!骗了我一颗起死回生药,还骗得我满世界像个傻子一样寻你。”
本来兆瑾信以为真,就在两年前和树爷爷颜女一同来人界仍然以为一朵和阿牛是一起私逃来了人界。就在半年前,一直寻一朵不获,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