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承认我很爱水儿,几千年前来心里只有她一人。为何你要出现,打乱我本该始终如一的心?为何要一直徘徊在我脑海挥之不散!我亦痛苦不堪。想要放手又不舍,想要找回原先的心思又不能!你到底是谁?为何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亦好想问问苍天,为何我在你面前就会变得这么难以自控!”他忽然激动起来,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一把撕碎一朵的衣服。
“尊上想不明白,我却想的很明白透彻。你有你的如花美眷,我亦有我的地老天荒!我们早已形同陌路。”胡乱抓紧领口,手再次被他箍住动弹不得。
“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妃子!你敢与谁地老天荒!本王倒想看看,谁敢与你地老天荒!”说着,霸道占有的吻落了下来,留下一道道青紫的淤痕如花绽放。
“放开我!你个混蛋!”大声怒骂,没有得到他的放赦,反而是更疯狂的掠夺。
“我倒要看看,成了我的女人,谁还敢要你!”低吼着,一切都在最后一刻变成死一般的沉寂。
一朵猛抽一口冷气,双手紧紧抓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皮ròu,血缓缓溢出沿着指缝染红枕边的花纹。痛苦地闭上双眸,无力地忍受他狂野的发泄。
如胶如rǔ的月光沉沉地倾泻进来,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印上一层化不开的浓影。
忽然想起在人界和羽宣同床而眠,她搂紧羽宣的脖子,祈求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他却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他说,“我不想独留下你们母子。”
那无力悲凉的口气,如穿身的剑,冰冷又刺痛。
她好想哭,再抱羽宣一次,痛声大哭。而他却已不在了,连他身上那股浓郁的龙涎香都成了记忆里久远的味道,在无殇身上清冽气息的笼罩下变得记忆模糊。
她好怕,好怕时间一点点流逝中,渐渐想不起了羽宣,想不起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亦再没有资格去坚持。
这一夜好长好长,长得恍若过了一生那般漫长。
他很不满意她如挺尸一般的毫无回应,耳鬓厮磨间说了许多温柔的话语亦提不起她丝毫热情。她亦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冷漠,只知道意识里只有满载的疼痛。如若之前,她应该高兴千年的黄花身子终于献了出去,还是给了妖界无上的王,那是多么值得炫耀的殊荣啊!
而今,除了觉得羞耻便是如死水的绝望,连喘息都变得滞涩,好像心口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
他终于翻身下去,却还紧紧搂着她不放手。他的喘息很沉很沉,有些疲惫的满足,口气亦是羞赧似一个刚经人世的大男孩,与他往日磅礴之风完全判若两人。
他说,除了水儿,他只吻过她。除了颜女,也只碰过她。
一朵承认有些惊讶,他身边美女如过江之鲫那么多那么多,多得只怕连他都记不住每一个的名字。原来,他的身体还是比较干净的。该说他为花水上仙守身如玉?还是说他洁身自好呢!不,他哪里洁身自好了,明明爱着花水上仙,为何还要霸占她的一切!
“求你,放了我吧。”无力地声音绵软如落在地上的月光,清清淡淡的没有丝毫涟漪。
“不放。”他的大手猛然一紧,一口咬住她脖颈的肌肤,留下一拍牙印。
一朵好像没有知觉般任由他的啃咬,闭上眼只让自己想着羽宣的脸,才不至被他点燃的热火夺去所有理智。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心口的刀疤,声音里满是心疼。
“还会痛吗?”
一朵轻轻摇头。
“我的心口,亦有一道疤。一道黑色的疤。”
“谁会伤得了尊上。”一朵口气带着些许嘲讽。“想必是被尊上伤得很重的人,才会下此狠手。”
有那么一瞬,一朵忽然想做那个给他穿心一剑之人。或许那样,他给她的所有痛苦才能真正结束。
“我忘了。”无殇手臂一紧,卷着一朵绵软的身体入怀中,紧紧贴着他薄凉的胸膛,“我忘记很多事,很多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他又说,“只记得水儿是我割舍不去的挚爱,只记得原先我是天界的天帝,一统三界的王者。后来……”他的声音顿了顿,更加低沉似有迷茫,“帝位被兄长夺去,水儿亦魂飞魄散,强留下ròu身于世。姥姥亦说她魂飞魄散了,我却不信,我总能感应到她还在世上,就在我的身边。苦苦寻了三千年,走遍大江南北,原来她的魂魄竟被封印在南海之渊。除了龙族,只有天帝才能道及的地方。那日能在南海深渊寻到你……”
无殇欲言又止,没有再